金陵市,一对夫妇牵着一个孩子站在街头。

    男的三十来岁,四方的眼镜,四方的脸,肥大的耳朵耳垂下耷拉着,齐整简单的棕色西装,左手腕佩戴着镶满钻戒的手表,油腻的大背头,一脸扭捏的表情好不自在。

    “算了吧,遇到这事还是缓几天再去吧。”严惜对旁边穿着靛蓝旗袍上有金线描织夕颜花的女人说着。那女的一身奢侈品,耳朵,手上,胸口像不能空着,塞满了翡翠制的耳环,项链,手镯。一双恨天高使匀称的身材更加高挑了,左嘴角边的小痣更加惹人怜爱。

    那女的厉声回答“怎么能就算了,你看看你弟一走公司就出现这样的漏洞,是不是你弟把钱都藏起来了。还有你父亲都已经是花甲之年了,本来就该安享晚年,那经的起小孩子闹腾。再者说了那孩子可是一个丧门星,生他的时候他妈就。。。。。。”

    “闭嘴,你说这干嘛?”

    “难道我说错了嘛,还是我家涟儿乖,不哭不闹的,自从有了你家里生活越来越好了。”说着蹲下来对着,帮身边穿着背带衣岁的小男孩擦了擦被冰糖葫芦弄花的脸。小男孩一只手抓着木质的宝剑,另一只手抓了糖葫芦。

    男孩拿着手里的冰糖葫芦向前递去“妈妈吃,可甜了。”

    川针说:“不吃,妈妈不喜欢甜的,涟儿吃吧。妈妈昨天给你的玉锁你带上了吗?”

    说着那男孩从怀里掏出一枚玉制的双鱼戏莲的玉佩。

    “来,老公看看这王师傅的手艺真不错啊,本来这玉品相不错可惜就是对边有俩黄色浑浊的地方让它掉了价。还是你有眼光花了二十万买下来,又经过王师傅的手把这俩浑浊地方刻成俩金鱼,嘿,咋一看跟真的一样的。”

    那男子蹲下来手摩挲了玉:“是块好玉,走吧,一会天晚了。”

    一路穿街走巷的,叫卖声,吵架声,寒暄声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少。

    正前方来到一个大的庭院,正门两头石狮子坐立两旁,头顶上挂着两盏纸糊的黄灯笼,白的一尘不染的墙面,上有青釉的瓦片,难得闹市中的宁静地。进大门不是房屋而是环屋的大池塘,夏天一池的荷花开得旺盛,白的娇嫩可人,粉的羞羞怯怯,那莲叶大的能盛下一个人,小的只有那婴儿手掌大小,并蒂本是少见这池里竟也有那十几朵。

    川针说:“你爸也是有钱,这闹市地段多好不拿来做生意却哪里住,还有这环屋的荷花也不怕夏天生那些小虫子。”

    严惜:“到了爸面前少说两句,你还不知道把的脾气吗。”

    白了他一眼“知道了,知道了,儿子见到爷爷要问好知道吗?”

    旁边那男孩点头“恩!”

    正面一个大妈走过来“大少爷你来了,老爷在后屋书房呢,这你带着小少爷来了我这就多下几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