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舟怔住了,他嘴唇嗫嚅,透明的眼珠还挂在睫毛上仿佛下一刻就要掉下来。

    “哥、哥哥。”他颤抖的下颔还淌着一颗晶莹的泪花,惨白的小脸上带着还未褪下的恐惧和后怕。

    陆时淮绷着一张脸,清俊的眉眼透着股沉沉的死气显得有些阴郁,漂亮的指节因为攥紧而泛白。

    外面有人敲了敲车窗,陆时淮摇下窗户。

    “人已经抓住了。”

    “嗯。”他应了声,拿起放在膝盖上的手套推开门,余光看着依旧呆愣蜷缩成一团的沈白舟,临走之前留了几个人下来,“在这看着他。”

    沈白舟眼巴巴地看着陆时淮离开,车内只剩下他一人,仿佛跟不久前一样,被人用绳子捆绑住塞在狭小的空间内,只有他一个人。

    可陆时淮没去多久就回来了,倾身进来时还夹杂着冷气,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莫名让沈白舟一哆嗦。

    “开车。”他吩咐道。

    两人左右坐着,中间隔着宽大的空间,可以挤下三四个人。沈白舟想接近,但是又带着怕被再次拒绝的怯意,他意识到,哥哥似乎生气了。

    路程不远,仅仅几分钟车便到了家。

    沈白舟透过窗户看到熟悉的景物,那股委屈劲重新涌了上来,他小手蜷着不停扣着自己裤子口袋上的线头。

    倏地他被人从腋下搂过,沈白舟抬起垂下的脑袋,望着陆时淮将自己抱起往房间里一步一步走去,他的左手自始至终都带有安抚意味的搭在沈白舟的凌乱的脑袋上。

    陆时淮将人带着进了浴室,试了下水温,觉得温度适宜后目光重新投向小孩,言简意赅:“洗澡。”

    沈白舟也确实想洗澡了,衣服上都因为沾上汗水和鼻涕而臭烘烘的,他抬起手臂闻了闻,也难为哥哥抱了他一路。

    所以他很乖,利索地脱了上衣和裤子,唯独留下印有红色奥特曼的白色小内裤,

    陆时淮拿起花洒,眼神在小孩的后腰处和圆润肩头的红痕上停留一秒,带上一次性手套给他轻轻抹上沐浴露。

    沈白舟身上全是白色绵密的泡沫,洗了几分钟后被清水冲洗干净后,他想要拿起毛巾擦一擦,结果又被陆时淮抹了一层沐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