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是闹大到老师那边,小陈老师刚上课看见自己平时宝贝到不行的孩子平白无故多了一身伤,还是跟高年级打架打的,换谁也不好受。

    后来闹到请了双方家长,秋雅火急火燎赶了过来,看到沈白舟脸上被打得青肿,瞬间就心疼得当场落泪。

    学校也算公事公办,当即对郑绪做了停课处理,让他在家好好改过反省。

    沈白舟脸上抹了药,对着秋雅说:“妈妈你不要担心——嘶”稍微扯了下伤口,“其实也不是太疼。”

    秋雅用手抹了下脸上的泪,一声不吭。

    沈白舟顿时有点慌了,想去牵秋雅的手,“妈妈,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随便跟人打架了。”

    秋雅看他着急的样子,脸上还带着伤,也生不出再去指责的想法,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好。”

    沈白舟没有跟着秋雅回家,反而是接着去上课,上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一打,他立刻起身往陆时淮那边跑去,沈白舟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他想问个清楚。

    之前明明不是这样对他的。

    “陆时淮?”女同学看着小学生想了想,“他之前出去一趟,到现在还没回来。”

    沈白舟失落地垂下脑袋,沉默地离开。

    行政楼。

    郑绪抵在墙角整个人瘫痪在地上,头发凌乱,白色短袖上都沾上脚印仿佛被人用鞋狠狠碾压过。

    他脸上没有一点伤,倒是看不见的部分暴露出青紫色的踹痕,稍微一喘气就痛得人发晕。

    郑绪是真不知道陆时淮这么能打,他在外国语言学校也算横行霸道好几年,再加上背景也不错,欺负一下比他小的也没人敢说话。

    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陆时淮屈膝面无表情地攥住郑绪的脑袋,拇指往他眼角那边稍一施力按了按,地上的人又开始乱嚎起来说着一些求饶的鬼话。

    “我真的错了。”“我这是就是贱,喜欢挑事,但我下次真的不敢了,他以后就是我祖宗。”郑绪是真的被疼怕了,胡言乱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