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知道娘亲在哪吗?为什么阿笙到处都找不到娘亲?”阿笙瘪了瘪嘴,眼角又有血泪流下。

    寻身躯猛地一僵,竟是跌坐在椅子中,眸光瞬间黯淡下去,搂着阿笙的大手都在微微发抖。

    浅墨知道他此刻心中一定也是悲伤欲绝。

    他的母亲应当早已不在人世,唯一的妹妹失踪那么久后,好不容易重逢,却也是阴阳两隔。

    这样的遭遇,任是再铁骨铮铮的汉子怕是也会无法承受吧。

    果然,寻忽然放下阿笙,转身走到窗户前,双手用力抓住窗棂,全身的肌肉都在那一瞬间绷紧。

    阿笙跳过去,还想继续问。

    浅墨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阿笙不要再说下去。

    浅墨坐到琴案前,玉指轻轻一拨,一串如江畔流水般清灵悦耳的琴音从指间泻出。

    她轻捻慢勾,弹起了那首《幽兰操》,她一边弹,一边浅浅吟唱: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今天之旋,其曷为然。我行四方,以日以年。

    雪霜贸贸,荠麦之茂。子如不伤,我不尔觏。

    荠麦之茂,荠麦之有。君子之伤,君子之守。

    琴音优雅婉转,清雅似山涧泉水。

    歌声悠扬动听,冷澈似雪湖冰凝。

    玉指如飞,在古朴的七弦琴上拨弄着。

    寻似乎没想到浅墨竟也会弹琴,在琴音响起的那一刹那回眸,恰听得浅墨开始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