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墨脑门滑下黑线,“欧若言你这个禽兽!秦大人都病得昏迷不醒,你竟然还要侮辱他的清白!”

    “管不了那么多了!等他清醒,我想羞辱他也羞辱不了!禽兽就禽兽吧!”欧若言外衣脱了,此时正要往床上爬。

    秦承书脸红红的,头上却没有汗,眉头紧皱在一起,显然很不舒服。

    “欧若言,你现在要是进一步,等秦大人醒来,估计会撕吃了你!”浅墨没有阻止欧若言,只是站在一旁语气冷冷地说道:“他现在生病,是最需要照顾的时候,你却——”

    “欧若言,我提醒你,这样做很不好!”

    欧若言坐在床上,忽然就发起了脾气,呜呜哭道:“我知道不好,可是,你看他,昏迷着都要赶我滚!要是他清醒,我更加一点机会都没有!我怎么办啊!”

    浅墨看着欧若言是真哭了,不由叹气,她拉了欧若言下床,并排坐在一侧的床凳上,“你不是问我是不是真的快死了吗?我告诉你,是真的!我只有不到两年的命了,如果不能找到方法自救,将会灰飞烟灭,彻底从这个世间消失!”

    欧若言停下了哭泣,呆呆看着浅墨,似乎不敢相信,“可是你是——”

    浅墨冲她比了个嘘的手势,谨慎地朝一旁的秦承书看了眼,见他仍然紧闭着眼睛,才放松了些许。

    “早就不是了!我现在只有一个人!我什么都要靠自己!”她道。

    欧若言用袖子擦了把脸上的鼻涕眼泪,满是同情地说道;“对不起啊!我前几天还打了你,我不知道你身体这么糟糕了!”

    浅墨摆摆手,“不要紧,你那两鞭子,比起我曾经遭受的,差得远了!”

    欧若言眼睛红红的,“可是,你真的不去找楚王吗?有他帮你,不是更容易找到你要的东西吗?”

    浅墨轻笑了一声,“找他做什么?我与他已经和离,当初我从悬崖坠下的时候,我们已然断情!我和他再无瓜葛,也不想再有任何牵扯!”

    欧若言勾住浅墨肩膀,很是心疼,“你的事其实我也听说过一些,我觉得秦承书那个王八蛋说的什么楚王有苦衷,娶你是不明智的,真是胡几把乱扯!明明就是楚王负了你!他既然娶了你,就应该保护你,可他却让你被那么伤害,还纵容秦莲——那谁,哎呀,其实当初听到外面那些关于你的事,我真的快气死了!”

    “他没错!我也没错!只是我们不适合罢了!”浅墨双手抱着膝盖,对于欧若言同情的话语,她却没什么感觉,可能是忘情蛊的作用吧,她想。

    就算没有忘情蛊,她对他,也已经没有了感情。

    她也不奇怪欧若言会知道她的那些事,她在桃夭山养伤时,也曾下山去城里逛过,那时候已经离她坠崖过去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