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番对答,高和川很快认清了形势,执念彻底变成了深埋的执念,从此再也不提起。

    不过再往后的禧夫子拜月大会他便一次也未参加过了。然而当在利州城再次碰到姜颉彦,地洞中的情形立刻又鲜活起来。

    姜颉彦身边没有了云中君,高和川便吊儿郎当的想,或许可以一试。

    追着姜颉彦跑了半个利州城,跑出一身汗水,越跑神经越兴奋,高和川自私自利的想,默默喜欢他这么多年实在是太亏了,就算不成功,不如讲出来,至少让他知道自己的一片真心。

    后来困在镜子中,发现那个处处敌对自己的白冉竟然就是云中君时,高和川心中又十分不忍。

    他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肯定不是好事,姜颉彦必定吃了很多苦头。他心疼他的同时执念不知不觉的又加深了几分。

    高和川胡思乱想的同时,白冉也没比他好多少。

    白镜之,他在心中细细品咂这个名字,任其想破脑袋也没有半分熟悉之感。他试着再次激发自己的灵力,发现自己又变回了那个灵力几乎为零的废物,心里涌起一股烦躁,气海这才微微有了些波澜。

    他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此刻他们在明,敌人在暗,摄他来此的人说必定也是想要窥破他身上的秘密,让他得手了反而不好。

    忽又忆起姜家庄湖底的那两口奇异的水底石棺,以及自己对石棺的反应,下定决心,此间事了,再回去后,一定要去探查个水落石出。

    高和川问他:“你忆起什么来了吗?”

    白冉道:“没有!”

    高和川私心中也不愿他恢复成云中君,假惺惺的安慰道:“那就别想啦!”

    正说着,忽然一阵疾风迎面而来,白冉冷冷道:“这么看得起我们两个,竟然不敢露面,就派了神识来探查!”

    高和川吓了一跳,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听见白冉这么一说,深呼吸憋了一口气,全身僵直不动。白冉感觉他半天没有呼吸,问:“你干什么?”

    高和川道:“抵御啊,不能让他探查到什么!”

    白冉翻了个白眼,感觉到一丝羞耻。就因为这么个无知无畏的白痴,还激起自己的忧患意识了。

    他缓缓靠在石壁上,全身放松,放任那缕神识在身边游走,只要他不侵入自己的内室,那也就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