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白冉看到这一幕,恨不得跳出来暴揍它一顿。

    与此同时,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小白庆幸的想,幸好白冉被困了,不然自己可要倒霉了!

    姜颉彦眼疾手快的用干净的那只手把小白举开一点,怕它的白毛被呕吐物弄脏。顾不上自己污浊的手,他忙问:“小白,怎么了?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疼吗?头晕恶心……”

    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对小白施了禁言咒。

    忽然他‘咦’了一声,那只沾满了小白呕吐物的手轻轻捻了一下,两根指头捏住了一根黄豆粒大小的钢钉。

    下一刻他兴奋的说:“小白,你好像吐出了封住你经脉的法器呢!这个东西叫镇奴,就是它让你四肢淤塞,灵气无法贯通经脉,是以不能恢复真身!”

    小白神情恹恹的,虽然恶心感退去,但四肢仍旧酸软无力。

    姜颉彦还要研究镇奴,忽然门被推开,徐茂推着一个人进来。一进门他就‘啊’的一声捂住鼻子,嫌弃的道:“谁在屋里拉屎了!”

    小白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在心里默默记下徐茂侮辱他的帐。

    姜颉彦将小白顺手放在桌上,他的双手不方便对木然站在门口的杨斐行礼,忙解释道:“啊,是小白吐了!没事,吐的不多,等我收拾一下!”说完用干净的一只手从怀中抽出一张帕子,把自己的手仔细的擦了一遍,又去盆中清洗。

    小白歪着脑袋看他忙来忙去,见他一点也不嫌弃,心中暖融融的。

    姜颉彦洗手的功夫,徐茂对小白嚷道:“小白,你是不是偷偷吃屎了?怎么吐的比屎还难闻!”

    小白闭着眼睛不看他,心中的账簿上又给徐茂记上了一笔。

    姜颉彦洗干净了手,那边杨斐已经默默对着镜子站定了。姜颉彦对着杨斐行了一礼,口中道:“杨兄,久仰大名,初次见面就要仰仗杨兄帮忙!”

    杨斐歪着脑袋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僵硬的道:“姜公子客气!以前见过的!”

    姜颉彦心中汗颜,他正想央求杨斐救白冉,杨斐已经自走到镜之跟前细细打量了。

    镜子里白冉站的笔直,几乎是心电感应一般,他猛的朝后退去,一直退到墙壁上。镜子外头几人,谁也没有看清杨斐是何时起势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从腰间刀鞘中抽出一把通体黝黑的刀狠狠的劈在了镜子上。

    只听‘乓’的一声巨响,杨斐被弹起朝后飞出。姜颉彦反应迅速的一把拉住他,在半空中足足转了三个圈,方才卸了力道让两个人没有撞上身后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