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父亲这么说,徐子豪有些惭愧地点了点头。接着,他和父亲,以及林智煜父子家继续走起路来。

    子豪他们所在的县城,虽说不是什么富饶的县城,但却无以让全县人民引以为傲。因为就在县城中央,有中华“母亲河”之称的黄河的支流渭河的三大源头之一的河流经过的地方,在那条河流上,有一条非常著名的桥——灞陵桥。此外,在距离此桥不远处,更有一座名山——老君山,相传是当年道教鼻祖李耳升天的地方。

    说起家乡的灞陵桥,那可真是千古奇谈。渭水长虹灞陵桥“闻眺城边渭水流,长虹一道卧桥头。”坐落在县城南清源河上的灞陵桥,是千里渭河上游的第一座桥梁,自古以来人们称它“渭河第一桥”。灞陵桥是一座古典纯木结构卧式悬臂拱桥,当地群众俗称卧(或“握”)桥,始建于明洪武年间。桥长40米,跨度295米,高154米,宽48米。桥底部以并排10根粗壮圆木并列11组,从两岸桥墩逐次递级,飞挑凌空。顶部为飞檐式廊房,共13间64柱。桥两端建有卷棚式桥头屋,四角斗起,脊耸兽飞。整个桥体高挑凌空、雄伟壮观,宛如一道绚丽的彩虹,被冠以“渭水长虹”之美名。历史上许多达官贵人、文人墨客都对灞陵桥浓郁的民族风格和极高的观赏、科研价值赞叹不已,或赠匾额,或题对联,或留碑文,或题诗作词,使这座桥声名远扬,身价倍增。现桥上留有左宗棠题“南谷源长”、蒋介石题“绾毂秦陇”、孙科题“渭水长虹”、于右任题“大道之行”、当代著名书法家启功题写的“灞陵桥”等匾额,还有汪精卫题写的碑文。灞陵桥于1981年被列为甘肃省省级文物而倍受呵护,省政府先后两次拨款进行了维修。它经历了世事沧桑,见证了渭水源头的古今巨变,是研究我国古代建筑、桥梁、文化、民俗、力学和艺术不可多得的瑰宝。如今,它不仅成为渭源风物形象的代表,也作为本市的旅游标志,展现给世人的是历久弥坚、更加多彩迷人的姿容。

    灞陵桥,听其名就会知道霸气十足。难怪,除了子豪家乡有一座灞陵桥,在祖国的另一边还有一座比起渭水灞陵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灞陵桥。

    这座灞陵桥,相传是千古流传的关羽灞陵挑袍的地方。此地的灞陵桥,又名8里桥。为什么叫“灞陵桥”呢?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是大概与《三国志评话》的作者有意借名桥、写名事、为名人歌功颂德有关,把关羽挑袍的地方写成西安灞陵桥了,二是“八里”和“灞陵”谐音,以讹传讹,沿以为习。无论是“八里桥”或是“灞陵桥”,由于这处遗址的历史影响,不失为许昌的一处名胜古迹。关羽在许昌辞曹归刘并非虚构,历史上确有其事。据《三国志蜀书·关羽传》记载:“初,曹公壮羽为人,而察其心神无久留之意,……及羽杀额良,曹公知其必去,重加赏赐。羽尽封其所赐,拜书告辞,而奔先主于袁军。左右欲追之,曹公曰:'彼各为其主,勿追也'。”《三国演义》中说,曹操不但不准部下杀关公,而且还亲自率领部将赶到灞陵桥头给关羽赠袍送金,为其饯行。而关羽恐其有诈,便立马于桥上,用刀尖挑锦袍披挂身上,并勒刀回头称谢日:“蒙丞相赐袍,导日更得相会。”遂下桥往北,顺官道而去。到了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孙、刘联合,火烧赤壁,曹操83万人马,一败涂地,最后只带十数骑落荒而逃,恰逢关羽伏兵华容道,为报昔日之恩,放了曹操一条生路。因此关公辞曹的故事,既表现了关公的“忠义”之情,同时也突出了曹操爱才之心,以致千百年来传为美谈。后人于灞陵桥畔修建了关帝庙,以作纪念。

    徐子豪和林智煜,他们两个最个最愿意讨论这些事情了。上天让他们两个生于此县,可真是对他们的眷顾。

    不知不觉间,子豪他们已经走到了灞陵桥边。见到那桥雄伟地立于河提之上,再看到桥底下的渭水缓缓地流着,智煜他们两个顿时感到精神气爽。

    徐天明和智煜的父亲呢,他们俩个远远地跟在后面,默默地陪伴着他们的儿子。

    突然,林智煜问徐子豪道:“子豪啊,看到了这河流,你想到了什么?”

    子豪闪烁着双眼,装出一副在思考的样子。少时,他回答林智煜言:“我想到了一首诗!”

    林智煜就像子豪非常喜欢和自己谈诗一样,他也十分欢喜和子豪谈论唐诗宋词。而听到子豪这么说,林智煜有些激动,问道:“诗?什么诗啊?”

    徐子豪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装作一副谈吐不俗的样子,说道:“我想到的是南北朝范云《渡黄河》:河流迅且浊,汤汤不可陵。桧楫难为榜,松舟才自胜。空庭偃旧木,荒畴余故塍。不睹行人迹,但见狐兔兴。寄言河上老,此水何当澄。”

    听到子豪信口拈来一首有关河流的诗,林智煜不由得再次对子豪产生倾佩之情。“子豪,你好厉害啊!听到你说的这首诗的最后一句:寄言河上老,此水何当澄。这使我想起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话题,我们要不要聊一下?”

    子豪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和他吹一吹。于是,他回答道:“要!当然要!”

    于是,林智煜一本正经地说道:“子豪,你刚才说寄言河上老,再看看眼前这渭河的源头之流,难道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你是说姜子牙渭水垂钓,愿者上钩?”

    “然也!”

    他们两个说的如此默契,他们又一次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