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徐子豪认认真真地对林智煜说道:“刚才,我看着子萍漫山遍野跳着采花的样子,我就想到了我的小时候。”

    听子豪这么说,林智煜回答子豪言:“看来你和我一样,在小的时候也采摘过这种野花啊!”

    “是啊,记得那个时候,我们过的才是真正地快乐。”徐子豪满目深情地说道。

    林智煜听到徐子豪这说啥都神神秘秘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形容子豪比较合适。“难道你现在不快乐吗?”林智煜脱口而出,但他刚一说出口,就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很不好意思。

    如今的徐子豪,确实没有刚进入远方中学初中部所拥有的那种快乐;智煜记得,当初徐子豪刚刚和自己搬进一个宿舍时,他的脸上刻刻挂着笑容,整天乐呵呵的样子。可是,自己他对白沁茹有了不一样的情感,他便失去了往日那种珍贵的笑容,一天到累地将苦闷挂在脸上,在他的脸上,再也找不到当初那种美滋滋的表情了。

    想到这儿,林智煜对徐子豪是既庆喜又惋惜;庆喜他拥有正常男孩一样的心思,可以用一颗真心去喜欢自己心目中最喜欢的男孩;可是,他又有一丝惋惜,惋惜子豪因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儿而失去自己最珍贵的那种笑容。但是,不管子豪的心里怎么想,林智煜是不会觉得子豪这样做是不值得的;毕竟,爱情情仇、酸甜苦辣,是每个人人生必须品尝的味道。

    听到林智煜好像不太相信的样子,徐子豪也不意外。

    于是,他慢慢地给徐子豪解释道:“我看到子萍在小河边玩弄着小鱼儿,在这山头追赶着蝴蝶儿,还蹦蹦跳跳地采摘野花,真是快乐极了。”

    听着徐子豪这么说,林智煜看了一眼正在和李嘉楠和白沁茹编花环的徐子萍,然后说道:“是啊,十岁以下的年龄,可不是人一生中最快乐的时间,那时候的人们,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可谓是真正地活人。”

    听着林智煜讲的如此津津乐道,徐子豪在心里暗暗说道:想不到这经常嬉皮笑脸的林智煜竟然也是如此地明事理,看来他是将人生的不易埋藏心底,而以一颗最活泼的心面对人生的苦楚啊。

    林智煜继续说道:“人活一世,当过了十岁以后,便很难再找到最无邪的快乐。仔细想想,十岁到二十岁出头的这一段时间,每个孩子都忙于做各种习题,忙于应付各种考试;而当你离开校园,走向社会,你人生最无奈的事情便会相继赶来,什么亲情、爱情、事业、婚姻,将会弄的你焦头烂额,使你喘不过气来。”

    听到林智煜这么说,徐子豪实在是大为所动。他没有想到,整天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林智煜的内心深处竟然也是如此地成熟。看来,他是早已经明白了活人的意义,只不过是将它们深埋心底,不愿意说出来而已。这一点确实是与自己大不相同,他不像自己似的有什么事都要表现在脸庞,他可真是一个稳重的人啊。

    智煜说完,徐子豪接过他的话茬,继续说道:“是啊,小时候,我们总幻想着,盼望着,自己能够快快长大,因为长大后就可以做一些不敢做或是做不了的事情;可是,长大以后,才会发现,长大后的情况和自己想象中的并不一样,也找不到自己想象中的那种豪爵,而这个时候,就像此刻的我们一样,又在怀念小时候,痛恨时光过的如此之快,又开始说什么蹉跎岁月,又想着怎么才能回到小时候。所以,这就是所谓的世事无常,所谓的人生的。”

    林智煜点点头,表示很赞同子豪的观点。

    子豪再次看着沁茹她们三个,她们三个,一个是和自己血肉相连的同胞妹妹,一个是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子,一个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女孩子;子豪发现,她们好美,真的好美。即使李嘉楠是自己失去双腿,只能靠假肢行走的残疾人;但是,放眼望去,嘉楠身上那种高贵和气质并没有因为她穿的是假肢而失去光彩,反而变得更加耀眼。

    林智煜虽然陪着徐子豪说了这么多,但子豪心里的难受还是未减分毫。

    子豪明白,像自己这样因为喜欢暗恋异性得来痛苦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因为这是处于青春期的青少年情窦初开时最美丽、最正常的感觉。

    十几岁的年纪,对异性充满着无限的好奇心,自己喜欢的异性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可以决定追求者一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