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北国世子,已经战死匈奴。”

    若现下是场梦,刘鸾只想快点醒过来。

    这场梦,太难受。

    可心头的痛楚不得不叫她清醒的明白,这不会是一场梦。

    “战死匈奴...”她喃喃数声,“匈奴...”

    分明卫和桓临走前说是信都国发生叛乱,怎么就同匈奴扯上了关系?

    一时之间,她突然想起先前在公主府附近瞧见的长安公主。

    那位因册封,由宫女扶摇直上成为主子却要去和亲的可怜姑娘。

    “信都国江氏的确同皇后陈氏联合生了反叛之心。”

    龙袍下的刘瑾更显得冷厉上几分,叫人不敢接近,“区区蜉蝣,自然不值得朕费心。”

    这便是说信都国翻不起什么水花,自然也用不到卫和桓亲自过去一事了。

    也是,分明她去济北国,哪怕是去了边境之处,都没瞧着什么作战的痕迹。

    以及,当初裴安不自然的神色...

    眼见着刘鸾一瞬的呆愣,刘瑾抿了口茶言语淡淡:“皇妹以为匈奴就那般好打发?”

    刘鸾心口猛地一颤。

    她自然并不觉得匈奴那般识时务,上辈子同匈奴打了一辈子交道,自是知道他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先前既然是要娶皇上的亲生公主,有哪儿会被区区一个宫女搪塞过去。

    她那时竟天真的以为手握匈奴王子欺君的把柄,便就占据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