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在严相府见到的严二少爷的腰刀刀鞘上面的暗刻,一模一样。

    此时此刻,她分不清楚,到底是她将现实所见,带入了梦中,还是梦境在她毫无头绪的时候善意的给了她提示。

    她缩在角落,缩成了一团,喃喃念道:“北镇抚司……”

    太后千秋将近,千秋宴就成了宫中头等大事,从前皆是礼部与内廷共同操办千秋宴,不想皇上一纸诏书,此次千秋宴将由禹王府主持。

    赵成珩还未封王,而禹王多年前就病逝,旁人如今称赵成珩一声五爷,要不就以禹王府代指。

    只是旁人皆不知赵成珩这份差事是因何而来。

    昭昭自然也不知道,不过她也来不及对此事上心。

    她现下多了一条找人的线索,便心心念念想要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

    北镇抚司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与大理寺齐名的诏狱,进去了的人,就算是被挫骨扬灰了,也出不了北镇抚司的大门。长安百姓提起北镇抚司四个大字,都会抖上一抖。

    她若想知道梦中人是不是同北镇抚司有关系,靠子桑羽带着几个亲兵去查,若是没查着也就罢了,若是暴露了行踪,到时候落个西北王窥伺朝堂的罪名,后果也不堪设想。

    她不是个爱发愁的人,此刻也难免有些愁容。

    若是找严大夫人帮忙,左右严二少爷就在北镇抚司当值,昭昭刚起了这个心思,又立刻觉着不妥。

    说到底,还是只能靠自己。

    她写了一份信,让子桑采送去给子桑羽。

    子桑采送了一回信,回来之后就变得吞吞吐吐。

    昭昭一见她这样,就知晓定是子桑羽做了什么事,还瞒着她。

    “说吧,阿羽做了什么?”

    子桑采抿了抿唇,方道:“主子,您千万别生阿兄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