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袁洪所伤,却为袁洪妖兽所救。天道有轮回么?她因任务而来,却为消除任务而去。再次为容凡而来,又会为何而去?就在此时,她袖间的水镜正一闪一闪的扑哧着。她将之取出,划开一看,竟是久未相见的秦姑射。

    水镜另一头的她,依旧可属国色天香之列,未料许久未见,她方开口便是,“啧,润泽,我怎生觉得你又丑了”

    晏初:“……”

    “本就不丰腴的脸蛋,现在好像还凹进去了,不该呐,青提君可会容你如此?前不久哥哥给了我一方玄镜,告诉我可连同一干人等的法器,包括水镜,不曾想竟是真的,哈哈,你等着,我这便来寻你。你身上可带了我给予你的八卦小旗?”

    晏初心下还思索了一番,带且带了,然而她此时位于山河社稷图中,她应是传送不来。她思绪方才翻转,便察觉整个天地间震颤了一番,小鹤一时站不稳,一下便扑入了水中。

    捞起小鹤后,她回眸看了一眼自己圈下之阵,阵法之上缕缕灵气正源源不绝的往里输送,而小八被一团灵气围着,见其无碍,便返回了室中。

    果不其然,她方才出来,便看到摔倒在地的秦姑射。方才图中的天地震颤,便应是她无法传送过来一头装在了图上多导致的。

    秦姑射尚且未从眼前之景所反应过来,便看到晏初那双云锦靴出现在了眼前。她欣喜抬眸,半响不语。方才她嬉笑之言,只是为了捉弄晏初,然而此下当真相见,她果瘦削了许多。

    二人本是志趣相投之辈,在东洲府际之时,已处得甚为熟稔,此下相见,便如寻常女儿家一般,二人便将连日所发生之事,相互尽数。

    “嗐,听你如此道来,我似是错过不少好事。幸你双眸得以痊愈,本就这一双眼眸可算作可人,若是看不见了,可怎生是好?”

    晏初:“你当真每每都能让我“刮目相看””

    秦姑射掩嘴一笑,而后正色道,“我此次前来,除去看望你一二之外,听你之言,便恰巧是你所需之时,哥哥听闻天君欲将你发往南海之地,你可是在收集那至阴之气?”

    晏初听闻至阴之气之时,颔首了一番,对此又对她解释了一道。“不错。不过南海可是有何大事?”

    “南海之神地母华胥氏失踪了,失踪之前,雷泽之地干旱三月,人间已是尸海一片,天君言,润泽若是想要收集至阴之气,便往那方前去一趟,至于那山河社稷图,暂且归由你保管。

    哥哥所言,便是要我转告你。此事事有蹊跷,万不可单独行事。”

    晏初点点头,“待此事一了,我便尽快过去。”天君真真算得一手好棋,既是算准了自己需那至阴之气,又给他省了一个人手。

    “不可,你身上余毒未清,不可鲁莽行事。”

    晏初张唇欲言,然而还未来得及辩解,便又见她神情有些惋惜又似可悲,目光亦有些道不尽的可怜之感,“本就不美丽的容颜,这下更是雪上加霜了。我方才便想问,你这脸上是怎生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