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怕洗脑。

    “天歌,你经历过那么多了,让这事过去吧,他有他的命数,你想想,你就是去了东境又如何,他宁愿你带着孩子好好活着!”

    突然,楚天歌的身子突然定住了一般,不再颤也不再挣扎。

    李云临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昔日的皇后,如今的皇太后,在这条小径的尽头,就这样看着他们。

    他马上放开了楚天歌。

    楚天歌双腿发软,往前跪了下来。

    太后走近了,伸手扶起了她。

    楚天歌未敢抬头,不敢正视太后。

    她有愧,愧对烬宵的母亲。

    太后面容憔悴了许多,深深叹了口气,“不怨你,若没有你,李云临也会为了争皇位一事而对烬宵动手的。这都是先帝的错,是他执意选李云临继承大统,他瞎了眼。”

    李云临唇辨动了动,仍把话憋了回去。

    争论有什么用呢,如果这样想能让天歌舒坦点,那便这样想吧。

    楚天歌握住了太后的手,低着头不言语。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母后来便是要告诉你,母后没事,你也别多想,好好的把烬霄的孩子生下来,才是最要紧的。”

    楚天歌点了点头。

    在李云临灼灼的目光下,太后不便多留,转身即走。

    回到宁寿宫,太后满面沉郁,不言不语,直到独自进寝殿关上了门,才把紧握的手掌摊开,颤着手打开这张温热的纸条。

    看完她便立马撕碎,撒在火盆里燃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