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保释手续对韩东来说不难。

    托特警支队的安南先把梁海弄了出来,而后才进派出所录口供。

    人命不是小事,可若死者只披着一张人皮,倒也谈不上大事。

    冒充警察,拦车,随身携带匕首行凶。几个歹徒里更有两人在警方的通缉名册上。

    韩东自己经历的多,不是律师,胜似律师。笔录中,便有些暂时核对不了的疑点,警方也不便扣人,何况上头给的指令是。认真查,人该放却要先放掉。

    一个多小时,韩东从派出所走了出来。

    准备上车回酒店休息,视线中熟悉的车辆从远而近,横在他面前急刹。冷脸的白雅兰,随后从车上跳下。

    人像廋了,眼里密布着血丝。素颜,着装普通,头发稍乱。

    骄傲强势依旧,却不免带给人一种很奇怪的疲惫感。

    韩东看着她,她也看着韩东。

    似记着刚才电话里男人的态度,她一脚踹出。

    韩东低眼,抬手卡住足腕拨开。

    白雅兰对他完全不设防,站立不稳,人重重靠在车上。

    韩东绕过她,去往自己车子。

    “你抽哪门子风!”

    白雅兰怒斥。

    她听说他出事儿,片刻没听的给公安局打招呼,找人调查,换来的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冷漠,莫名其妙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