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咱们就没什么好说的。剩下的事,自己处理。”话落,韩东回身拿起外套,步入了空荡走廊。

    外头,风有些大。

    韩东被吹的头晕,走着,路过酒店,便开了个房间。

    他其实是最没资格跟梁海讲道理的,不过是无法释怀。尤其,想到他儿子每逢见面,就亲热的像自己儿子一样,就觉得必须得做点什么。

    当断不断,听之任之,才是导致如今处境的根本原因。

    琢磨着,韩东意识渐渐模糊。沉睡中,无数梦境接连而至。梦里面,柔柔弱弱的关新月,狰狞可怖,判若两人。梦里面,妻子狠心打掉了再有几月就要出生的孩子。梦里面他最终一无所有,孤独浑噩。

    被惊醒,再睡着。睡着,再惊醒。

    不知多久,韩东豁然起身。上身已被洗掉的纹身处,被汗渍沾满,隐隐作疼。梦里妻子打来的离婚电话,彻底让他醒了过来。

    确实有电话,他恍神摁了接听,忍着快因酒精裂开的脑袋,哑声道:“怎么不说话。”

    “在等你解释啊。”

    夏梦声音平淡,又藏锋芒。

    韩东头沉:“明天吧,我现在不太舒服。”

    夏梦终于忍耐不住:“你做了所有让人不舒服的事,现在你说自己不舒服?”

    韩东叹息:“咱们俩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方式来交流,既然解释不了,我给你结果不就行了。梁海的事应该瞒不住你,即便是为了他,我也得找到关新月。警察找不到,我都得找到她!”

    “演给谁看……”

    韩东打断她:“你动动脑子。如果是我帮关新月,凭什么让梁海替我扛这件事!从小认识到现在,你怎么还会对我有这么大误解。”

    夏梦张了张嘴:“你,你刚说哪不舒服。”

    “没有,喝了点酒,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