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

    这三个字像是重锤一样敲在韩东胸口。

    傅立康太了解他了,便是托人带话,都没有留给他任何余地。

    能不去么?

    不能。

    他明知道这件事的情况下若是无所谓,白雅兰一旦出现意外,将会是使韩东这辈子都难从这种打击里爬出来。

    呆滞着,韩东难掩自嘲:“想不通他当初为什么同意我退伍,在我有家庭,有爱人,当东阳是个家的时候。又来告诉我,非我不可。”

    谭昭和沉默,起身拍了下他肩头:“小东,你如果真的要过去,其它的顾虑傅老都会代为解决好的。会有一个新的身份,跟现在无关,跟现实无关……”

    “谭叔,您还有事吗?”

    谭昭和微微摇头:“自己保重。”

    脚步声,越来越远。

    韩东雕塑一样坐着,双眼空洞。

    他主要挂念夏梦。这么几天里,她每天至少给蒋星辉打不止十个电话,来询问案情。父亲那边则没有任何问题,他本身就是跟傅立康属一类人,只要是公事,从不拖韩东后腿。

    这么说不准确,他父亲韩岳山,是有以身殉国那种高尚觉悟的,理所应当的将家国情看的高过父子情。

    韩东以前不是现在这种万事细致,留心的性格。

    相反,他某些特点跟过世的母亲很像。心胸开阔,阳光,思想上懒得去琢磨一些不开心的事。小时候叽叽喳喳,好动,不缺礼貌。

    是母亲去世,父亲去部队以后,才慢慢由环境压抑了本性。

    他姑妈有自己的孩子,寄住在她家中,虽不受什么委屈。可,感觉毕竟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