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伤是三皇子干的。”容钰给卫京檀包扎完,低声问道。

    卫京檀摸了摸纱布上容钰亲手打的绳结,又将人抱到大腿上,才淡淡开口,“最近发生的事都是不利于他的,又有钦差下江南,他狗急跳墙了。”

    燕明煊连日来派人清理证据,既担心被那个微服私访的钦差抓到把柄,又想要堵住悠悠众口,俨然有些疯魔。

    许多与他有牵连的官员都遭到了威胁或是暗杀,而从盐场逃出来的可怜百姓,即便因为害怕而不曾出来作证,却也纷纷遭遇不测。

    他还企图抓到在背后从中作梗的人,于是故意制造许多混乱,将扬州翻了个底朝天。

    就在昨夜,卫京檀他们藏身的小院儿差点被发现,好在城西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干扰了燕明煊的人搜查。

    而卫京檀又刚巧从外面回来,发现这几人的意图之后用计将人引走,经过一番缠斗才将人杀干净,他也在几人的围攻之下受了伤。

    容钰听完卫京檀的描述,眼中的阴沉之色愈发浓郁。

    “三日之后你去杨府找我,我给你东西防身。”

    看着容钰绷紧的脸蛋,卫京檀心里却是炸开了花一样愉悦。

    他担心我,他真爱我,卫京檀想。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捧着容钰的脸亲了上去。

    他吻得急切,舌头顶开齿缝往里面深入,攻城略地一般将容钰的口腔占领。他吸吮容钰湿软的舌,汲取他甘甜的津液,又像品尝什么美味佳肴一样,叼着容钰嘴唇咬。

    之前被啃破皮的下唇又被弄疼,容钰再次一巴掌糊在卫京檀脸上,用力推开,拧眉骂道:“别啃了,又犯什么病!”

    这一次卫京檀倒是不生气,反而薄唇高高扬着,眼角眉梢都掺着愉悦之色,漆黑瞳孔闪着极亮的光。

    “我好高兴,容钰。”卫京檀用脑门抵着容钰的额头,难以自持地去亲容钰,亲他漂亮的眼睛、细窄的鼻梁、白皙的脖颈……

    他仿佛染了什么瘾怔,一颗心颠簸不停,在充满蜜糖的汁液里晕晕乎乎,恨不得把容钰全身亲个遍,简直爱不释手。

    “烦死了,说正事。”容钰嫌弃地把人推开,卫京檀又像大型犬一样黏上来,赶都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