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京兆尹面色有些难看,冷眼看向静王,“他虽和你我不是同阵营的人,但这些年他为我东曜征战沙场,做下利国利民之事不知凡几,我们立场不同,但要说他有害我东曜之心,在下绝不认同。”

    “愚蠢。”

    静王被他反驳了也不生气,十分淡定的抬了抬茶杯盖子,似笑非笑,“你们啊,都被他骗了,他一个南越人,谈什么心在东曜?”

    京兆伊怔楞了下,“你说什么?”

    “南越人?”

    他徒然提高音量,诧异的惊叫出声,“怎么可能,他可是在战场上遭南越人追杀,被圣上救回来的!”

    “如果这一切,都是南越的阴谋,是他故意施的苦肉计呢?”

    静王老神神在在的轻呷一口清茶,露在面具外双眼直直的看向京兆尹。

    京兆伊浓眉皱的愈深,快要聚成一座隆起的小山峰,他双眼利箭似的射向静王,“阁下到底是何人?藏头露尾,可不是君子所为。”

    一直沉默不语的博望侯在这时终于出声,“博升,你且来看看这个。”

    他抬抬手,便有一人请出一副画卷。

    博望侯扯下系着画卷的绳子,在两人面前直接打了开来。

    那画卷画的是十里红妆出嫁图,十八抬花轿在前,其后延绵数十里,皆是出嫁嫁妆。

    立博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抬眼看向博望侯,“侯爷,这是何意?”

    “博升且看看那马上新郎。”

    博望侯此前早在静王来东曜时,便被他告知摄政王真实身世,他早就想以此为借口将摄政王拉下马来,正愁找不到机会,不想天时地利人和,就连老天都在帮他!

    李博升闻言,不由一愣,他凑到画卷前,仔细看了看马上的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