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快止住了。”梁承感受分明,“你又把我摸血崩了。”

    乔苑林急忙把手攥起来,说:“我哪知道你受伤,我就是好奇。”

    梁承血色稀薄的脸上没有表情,直起身,准备继续走路,说:“你如果不好奇也不会出现在岛上。”

    乔苑林道:“那你能坚持回去么?”

    梁承说:“死不了,就当两清了。”

    乔苑林认为一码归一码,受伤要是能抵消犯的错误,那法律算什么。他冷冷道:“账不能这样算,怎么两清?你清的是聚众斗殴还是绑架恐吓?”

    梁承说:“想多了,我说的是亲你。”

    乔苑林一下子怒了,这人还有脸主动提。他用力压了压棒球帽,恼恨地警告梁承:“你少胡说八道。”

    梁承:“你先问的。”

    乔苑林宁愿吃一个哑巴亏,说:“解释权归我,那根本不算亲,懂吗?我就当你用嘴给我拔了个罐。”

    梁承松开牙关笑了,腹肌一收一缩牵动到伤口,疼得他步子一晃。乔苑林下意识走上来扶住他。

    他重心倾斜,说:“是第一次拔罐么?”

    乔苑林不爽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梁承又问:“那么多目击证人怎么办?”

    “反正都进局子了。”乔苑林说,“你这个漏网之鱼是谁的关系户,我看最该把你关进去。”

    他实在气不过,对恶势力仁慈就是对真善美的残忍。他松开手,抛下梁承自生自灭。

    乔苑林大步走了,和梁承渐渐拉开距离。

    他边走边想,自己带的凶器划自己一刀,大概就叫自食其果。但流血到现在,看来凝血功能不太好,或者伤口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