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崇宴坐在轮椅上,关掉车门从窗户倒影看见自己泛红的眼,难怪大冰块儿要看过来了,他这样像是拆宝儿被谁欺负哭了一样。

    两人从地下出口走到广场,因为不是周末,广场上人群不是很多,骆崇宴松了口气,要是再像上次那么多就完了。

    时昼站他旁边一言不发,但骆崇宴就是知道大冰块此刻心情还算不错。

    骆崇宴随意往前走了两步,时昼紧跟着走过来,忽略那一身价格不菲的西装以及那张没办法低调的冷峻酷脸,他像骆崇宴的保镖。

    老板走哪儿时昼走哪儿,老板指哪儿他打哪儿。

    快到晚饭时间了,广场旁边各种小吃摊儿收拾收拾准备开始,三三两两的小情侣拿着氢气球走走停停,一边逛一边吃。

    骆崇宴看见一幼儿园小姑娘被妈妈牵着走,另一只手里还捏着兔子状的棉花糖。

    他馋了。

    “我也想吃。”骆崇宴仰头对身后的大冰块儿说,软乎乎的眼神投过去,语气也不自觉得放软,像只凶巴巴的小奶猫,对着信任的人躺平露出软乎乎的肚子。

    时昼低头看他,不懂他想吃什么。

    在他这里,广场的小吃基本全被自动过滤掉。

    骆崇宴叹气,这大猪蹄子样儿的冰疙瘩能理解他们这种地球人的需求吗?

    不存在的。

    冰疙瘩不理解,骆崇宴自己寻摸,寻摸到径直走过去。

    “老板,给我做个猪蹄样儿的棉花糖,用蓝色的那个。”

    骆崇宴点的单逗乐小商贩了,老板乐呵着抽出竹签搁棉花糖机上:“嘿,小帅哥你这要的形状有点难搞啊。”

    骆崇宴感受身后时昼跟过来了,还感受到大冰块儿略微不赞同嫌弃的眼神落他身上,他偏偏不理。

    “老板,我就要猪蹄样儿的,你做好了我给你付十倍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