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坚定地选择了站在人类的一边,这条路他必须走到黑,因为他曾为这条路支付了太高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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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相信施耐德和恺撒,希望雪只是个普通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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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伸到自己的防寒服里面,某一节肋骨处,使劲按下去的话,会觉得有一丁点的疼痛。他确实做了那个微创手术,动脉锁寂静无声地在他的体内工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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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手术的时候他要求不打麻药,他清醒地感觉着那些铂金丝进入自己的体内,如同毒蜘蛛的触手那样缓缓地缠绕在他的动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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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为自己的谎言支付的代价。他欺骗了那个因纽特女孩,无论理由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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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在一望无际的冰原上跋涉,损失了全部的雪橇犬之后他们只得自己充当雪橇犬,每个人都在腰间系着绳子,绳子后面拖着小型的雪橇,里面是他们从冰下抢救出来的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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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夜刚刚开始,太阳不再升起但天边还是有微弱的亮光,可以当作判断方向的参考,但不太精准,剩下的就得看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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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你读不读推理?”芬格尔喘着粗气,但还有心情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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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读推理,我有个女巫一样的未婚妻,任何推理她只要看到一半就会猜到结局。而且,她会跟我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