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没有做执棋之人的野心,但到底要成为哪方的棋子,自己是能决定的。

    卫建恩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棋边。

    这副象棋跟了他许久,表面早已斑驳不堪,如同他的手,除了皱纹外,还有多处好了又伤、伤了又好,层层叠叠的疤痕。

    是岁月的沧桑,也是过往的勳章。

    他突然开口问道,“你入朝为官多久了?”

    卫良渚:“六年。”

    “嗯,六年,”卫建恩重复了一遍,叹道,“不短时间了,也该往上走走了。”

    从前,卫良渚和卫良斌只着眼於面前的一亩三分地,对於朝野之争从不cHa手,过客一般,现在既然决定入局,也就没有必要再韬光养晦。

    他只怔愣了几息,便拱手,“儿子知道了。”

    卫建恩点点头,“午休时长未过,我有些困了,你先去忙吧。”

    “好,爹您小憩一会儿。”

    ……

    外头骄yAn似火,照在皇g0ng瓦片上,波光闪闪,似乎下一秒就能烧起来。

    御书房里摆了铜牛,里面盛着刚换上的冰块,丝丝冷气冒出,被蒲扇扰动,涌向四面八方,总算抵消了些热气。

    萧容溪上午忙着处理政务,用午膳的时辰便晚了几刻。

    他喝了小半碗绿豆汤,每道菜都浅尝了两口,再举箸时却蹙了眉头。

    “小桂子。”

    “奴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