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贤妃离开後,南蓁起身,磨磨蹭蹭地走到了桌案旁边,伸手碰了碰卷轴,盯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看了好久。

    她想学着欣赏一番,可搜肠刮肚也没想出什麽绝妙的形容词,遂讪讪地收回手。

    这等高雅之事果然不适合她。

    她的一手狗爬字T只要够用就行,别无他求。

    萧容溪虽然拿着奏摺,却一直在观察近旁人的表情,见她一会儿思索一会儿疑惑一会儿又释然的模样,不由得好笑。

    “在想什麽?”

    南蓁摇摇头,“没什麽。”

    她虽然欣赏不来,却觉得这字迹风格很是眼熟,彷佛在哪儿见过似的。

    萧容溪看她盯得认真,遂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还差半句,你要不要写来试试?”

    “不了不了。”南蓁连连摆手,她可太有自知之明了。

    若说舞枪弄剑,她是行家;写字,她实在一般得很。

    如果当真接了下句,只怕是对上句的侮辱。

    萧容溪没管她的拒绝,很大方地把自己的笔墨纸砚都借给了她,还让小桂子专门收拾了一张矮桌出来,让她去玩。

    南蓁:“……”

    我真是谢谢你。

    小桂子布置好後,悄然退出了房间。

    一时间,又只剩下两人。

    院外树上的蝉鸣似乎小了些,应该是被g0ng人用蛛网粘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