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如风见安绍卿凝眉的神情,不觉一怔。莫非有什么异常?心里咯噔一下,如风忽然不敢置信的盯着不远处骑马而来的胜利者,难道是她?怎么会?短短不足半月,她竟可达到这样的水准?

    不会!一定不会是她!

    只是如风忘了,一个人的信念,可以超越一切。

    安绍卿起身,按照以往的惯例,他会当场宣布胜利者是谁,然后颁发奖品。当然,他只是站在高台上,从不会走下去半步。而夺魁者只能在看台底下接受赏赐,两者不会有丝毫的接触。甚至对方的容面都无法看清,即便来日相见,也不会相识。这就是苏瑾之所以甘冒大险来此的缘故,因为不会跟安绍卿有正面接触的机会,所以她自认为是安全的。

    “侯爷,这位是这届马会的夺魁者。”管事双手捧着苏瑾的名帖走上看台,苏瑾就跪在下面,垂着头。

    安绍卿容色清冷,名帖上赫然写着:

    苏敬:辽州人士,年方二十。贩马为生,久居关外。

    也亏得如风想得仔细,只要苏敬贩马关外,那么他的详细来历就会成谜,而安绍卿根本无从查起。只要苏瑾够聪明,她会知道该怎样应答。

    “苏敬?”安绍卿起身,眯起锐利的眸子俯看底下跪着的青衣男子。

    “是。”苏瑾不敢抬头,虽然隔着远,但好歹他们相处过,苏瑾不敢保证安绍卿会不会把自己认出来。为了安全起见,没有必要,苏瑾是绝对不敢与安绍卿正面相碰的。

    “久居关外?”安绍卿说这话时,语气竟带着一丝讥讽。

    苏瑾心里有些异样,“是。”

    “哦。”安绍卿冷冷的扬起嘴角,“听说关外风景如画,不知是否为真?”

    心里咯噔一下,苏瑾没去过关外,但听父亲说起过,便照着苏府书房里的那一副关外景图描绘关外的风景,“是,关外草场肥沃,牛羊成群。那里不似中原,有亭台楼阁,游牧民族住的是敖包,便于迁徙。”

    “你倒是知道得不少。”安绍卿冷哼。

    “谢侯爷夸赞,苏敬只是据实相禀。”苏瑾不敢说太多,生怕露馅。

    不屑的睨一眼手中的名帖,安绍卿冷笑几声,“只是关外的男子是否都如阁下这般瘦弱?”

    苏瑾心惊,如风亦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