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多,凯恩穿着白色的睡袍,坐在家中的沙发上,刚给自己泡了一杯卡布奇诺。他细细品了一口,伸出舌头舔了下上唇残余的奶沫。

    凯恩拿起屠夫案的文件翻阅起来,他想搞明白自己是否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让我来捋一下思路...]

    他又喝了一口咖啡,接着闭上双眼思考。

    [4月23日,第一次与屠夫接触,但并未抓获。那之后第三天凶手尝试第二次犯案,被第三方阻止。]

    接连两次吃瘪,那人定不会再硬来,他很聪明,这点从之前他反侦察的程度就可以看出来。

    [等等...既然他有那个可以大停电的小东西,为什么在医院绑架张嘉佳的时候不用呢?]

    想到这凯恩睁开双眼,他把咖啡放在一边,在桌子上寻找着自己之前那份侧写报告。

    [他肯定知道医院里有监控,既然之前都没有被拍下,为何这次不一样呢?]

    他的眼角颤抖了一下,喏喏自语道,

    “除非他想被拍到....”

    凯恩突然想起之前弘羽说过的那句话,‘张嘉佳已经出院了...’

    [假设这本就是他计划如此,凶手担心那个戴面具的会再跑出来搅事,倘若失败,就将祸事嫁祸在别人身上。找到了替罪羊,警方就会结案,张嘉佳也就可以不再受到警方保护,他就可以...]

    他感到一阵异样,低下头发现自己胳膊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瞳孔好似在震动。

    [他就可以轻易地去抓第四个受害人....]

    “但为何景立会和他一样呢?”他不解地思索着,心中充满了疑惑,“就算他可以用某种方式威胁景立来当替罪羊,但那种精神状态,行为风格是模仿不来的啊。”

    在暴雨的那个晚上,凯恩一直蹲在弘羽旁边,从头到尾都在用望远镜观察着行动。

    他之所以事后都没有向上级提出自己的疑惑,就是因为当时,景立的每一个动作完全符合精神病人的特征,和自己预想的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