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若野归来,按照他与新帝当初的约定,他应是要受封的,但在新帝准备兑现诺言的时候,他却拒绝了。

    新帝把事说给元醉月听,元醉月倒是明白,他就是想给她名分,如今不要又是怎么回事。

    “我都怀了你孩子了,你还不娶我给我个名分吗?”元醉月把榴莲往他面前递。

    若野没躲,垂眸不语。

    元醉月发现他b从前温顺了许多,有些怜惜他。

    凝眸细看他,片刻她道:“若野,按说晋国压榨了你一生,你该是恨我大晋的,为何还能继续效忠大晋……”她终于说出她的疑问。

    “属下不为任何一国效忠,属下只对你,我的公主效忠。”

    元醉月羞涩的抿唇,“那……你为我做了这么多,现在如果做了王侯,不就能达成了么,为何都到最后一步……”

    若野看她一眼,默了默,“属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兑现当初的约定。”她的约定要他娶她,所以他当初和太子那么约定,私心也时Ai惨了她想和她厮守,可偷来的约定,始终像根刺一样,如鲠在喉。

    元醉月轻笑,带着点坏意,他果然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

    那日经弄桁提醒,她算是彻底想起了以前的事。

    其实他和她的渊源从十年前就开始了,只是当时她只是想试试母后说的,“Ai情能使人盲目奉献自己,你往后要在g0ng里站稳脚跟,利用那些Ai慕你的人,不失为一个妙法。若是你需要某人为你所用,引诱,也不是不可。”

    旁人不可尽信,母后薨后,她将母亲教导她叮嘱她的话反复咀嚼,以此来汲取安全感,用来保护自己和幼弟。

    那时她不过岁,很多道理领悟不透,在怒壁猎场的时候,她总喜欢一个人到处走,一个人缅怀母后。

    有一日发现了一颗好高大的枫杨树,让她想起了通往母后寝g0ng的那棵,思及此,便去那棵树下独坐,想母后对她说的话,想以后该怎么办,想着想着便难受得哭,思念母后,畏惧将来。

    日头渐烈,她正想起身离去,却发现身后不远处立着一个少年。

    他站得笔直,就像皇城守卫。

    她探头打量,他身后是排成一排的木桩墙,观察地势,里面应该是一个小型的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