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以后,林风眠本想倒头便睡,但越想越气,这是,这是被一个小屁孩耍了?偏她刚刚头脑一片空白,竟然忘记反抗,真是枉论多活了那几年。

    笃笃的敲门声,林云栖大喊:“姐,二姐,快出来,有事。”

    “我睡了!你走吧,明天再说。”

    “我不走!你不出来我就不走!”

    她恨透少年人的霸道,恶向胆边生,气恼着起身开门。

    “姐,你快来,看这是什么。”

    “什么。”

    “仔细看啊。”

    林风眠只觉周身血液瞬间冷凝,酒也全醒。是穆简成的字迹。

    “哪里发现的?”

    “府门外,好像算准我回来的时辰,让我看见,怎么样是谁啊?”

    林风眠抽回信。

    “行了,你先回去吧。”

    “是谁啊二姐。”

    “你先回,改天告诉你。”

    合上门,云栖口中嘟嘟囔囔地离开,林风眠拿着信回到桌前,才读了一行,便眉头紧锁。

    她至今铭记穆简成写给她的第一封信,那可是颐指气使,句句诘问。

    而眼下这封,倒好似并非穆简成一贯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