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因为用了许久不用、并不算特别熟悉的语言,发音略微有些奇怪的抿了一下嘴唇开口:

    “意大利。”

    陡然一愣,一下子想起玲的确曾经说过几次意大利语,

    的确,说起来玲的故乡应该就是意

    等等!

    眼前明显还不是自己认识的那道身影的少女,加上外面并非夜色的阳光,以及意大利这个出乎预料但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

    让方然一下子意识到了某个关键的问题,他看着眼前没有记忆里那道黑白的哥特长裙,穿着破旧甚至褴褛的粗糙亚麻,胳膊和腿上甚至还缠绕着那些可能是捡来的布条的少女,有些呆滞的问道:

    “现在是哪一年?”

    似乎是颇有难度的问题,用一根马草编成的绳子系住自己浅金色已经干燥发蓬的头发,在理解了方然话语意思之后,一点一点的找到那几个数字对应的发音,缓慢困难的回答道:

    “1916”

    然后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看见眼前穿着体面华贵的她无法想象的青年一下子愕然的愣在原地,

    脸上只剩下不可思议。

    1916

    在听到这个答案的那一刻,方然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整个人楞在那里,陷入了这突如其来超出常识的不可思议之中。

    一九一六年

    那自己现在是在一百多年前!?

    等等,一九一六年的话,那不是

    欧洲三对矛盾激化,以萨拉热窝事件为导火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