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关系到宁王府,小户出身的乔氏并不敢说什么,祁氏瞥了薛氏一眼,道,“这宁王府不是同二嫂还沾着亲吗,怎么能这样?”

    薛氏面上挂不住,拿着帕子佯装擦眼泪,支吾道,“下人们不知好歹,郡主想必也不知情。”

    祁氏目中闪过讥笑,却没说什么。

    卫婉宁同祖母道,“只可惜在礼王府时二妹妹没说实情,不然我也可以当场质问那丫鬟,现如今都已经回来了,想追究倒有些麻烦。”

    卫老太太叹了口气,对众人发话,“今次只能先如此,如阿宁所说,人都回来,帐已经不好算,往后你们都要长些记性才是。有道是人心隔肚皮,要叫小辈们不可轻信他人,也切莫一味攀附,失了自己的身份。”

    最后一句显然是说给薛氏听的,众人应是,余光悄悄瞥向薛氏,只见她面上阵红阵白,倒是没再哭。

    卫老太太由衷的疲累,又挥手道,“散了吧。”

    众人便又应是,各自回了房中。

    好歹卖力哭闹了一场,薛氏颇有些“体力不支”,叫胡妈妈一路搀着回了自己院里,思及闺女好不容易去了趟王府露脸,却偏偏闹成这样,自己家中又没占着便宜,脸色很是灰败。

    胡妈妈看在眼中,关上门悄声安抚,“夫人别急,时下老太太发话,咱们也确实不占理,今次只能叫二姑娘吃些亏,但依老奴看,这大姑娘近来愈发厉害,却不能轻视。”

    薛氏正一肚子气,立时哼道,“这就是老太太自己教出来的丫头,一点规矩都不懂,今日都骑到我头上来了。”

    胡妈妈连连点头,继续压低声音道,“大姑娘不过才十几岁,就敢有如此气势,待往后岂不是愈发目中无人?”

    薛氏却叹了口气道,“谁叫她是国公爷的嫡女,岂是我们阿卉能比得了的?要怪,就怪阿卉的爹死的早,这府中没人给我们撑腰……”

    语罢竟又呜呜哭了起来。

    胡妈妈忙递上帕子擦泪,又哄道,“夫人千万别伤心,二老爷虽说走得早,可您还有二公子不是?请恕奴婢直言,咱们二姑娘终究要嫁人的,二公子才是您往后的立足之本。”

    薛氏一顿,忽然茅塞顿开,“对啊,我还有俊英!我就不信,他能眼看着我跟阿卉受人欺负!”

    语罢还没等胡妈妈说什么,立时吩咐丫鬟翠竹,“就说我老毛病又犯了,头疼的厉害,去叫二公子来一趟。”

    翠竹应是,赶忙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