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端坐龙椅,一口茶水喷在御案,将奏折都打湿了。但是老朱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挥手劝阻了太子。

    看着韩度,老朱沉吟一下问道:“你想给你爹脱罪?”

    关键时刻来了。

    韩度扑通跪倒在地,“陛下明察,家父虽然在朝堂之上冲撞陛下,但是宝钞贬值的确会危及到大明江山。恳请陛下念在家父一片为大明的忠心上,免除死罪。”

    韩度说完,长拜不起,等候着朱元璋的裁决。

    “仅仅是免除死罪吗?难道你不想你爹官复原职?”老朱玩味的看着韩度。

    “罪人不敢有此妄想。”韩度说的是真话。他真的没有想过老爹官复原职,更没有想过要在老爹的庇护下做个官二代欺男霸女。

    在韩度看来,他老爹的性格就不适合做官,他老爹能够把官做到户部侍郎的位置才出事,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祖宗的庇护了。要是继续做下去,哪怕是没有宝钞这件事,也一定会发生其他的事情,让全家落到满门抄斩的地步。

    做官要紧听伟人的教诲,“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把敌人搞的少少的。”这才是金玉良缘,这才是为官之道。

    哪里有像老爹这样做官的?朝堂之上,衮衮诸公,居然连一个好友都没有。被下狱了也没有人拉一把,所以人都在等着韩家自生自灭。

    这是做官吗?这是在作死呢。

    不管韩度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老朱都不准备将韩德官复原职,至少不是现在。

    “听说你是举人?”老朱心里另有所想。

    “回陛下,罪人去年刚刚中的举。”韩度老老实实的回答,同时心里面也有了一些揣测。

    “年纪轻轻就中举人,算的上少年才俊。”老朱适时的夸赞了韩度一句。

    韩度心里苦笑,要是没有老爹触怒您,那自己就真的是少年英杰,不知道会成为多少父母教育孩子的标杆。可是全家锒铛入狱之后,他身上的光环就自然破的稀碎。

    “举人也不错,举人也可以做官了。”老朱自言自语,顿了顿凝视这韩度,肃穆道:“韩度听封。”

    “韩度接旨。”匍匐在地的韩度,赶紧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