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伴随着西北风,肆虐过来,阮琴这样的娇小姐,几时受过这样的苦,站了一会儿,就冻得吃不消了。

    盛中铭有些担心她:“你先上车吧。”

    阮琴摇摇头,哽咽:“我得让她看到我的愧疚。”

    这两人,在初蔚门口站了半夜,一直到十点钟,初蔚房中的灯关了,司机撑着的伞上面积满了皑皑白雪。

    阮琴的心往下沉了沉。

    盛中铭道:“看得出来,她是个有气性的孩子。”

    阮琴心如刀割:“我们还能挽回那孩子的心吗?”

    盛中铭摇摇头:“我不知道。”

    犯下的错,总会在心里添伤口,那孩子是个恩怨分明的,心性又坚定,他真的不敢说这孩子会不会原谅他们。

    阮琴崩溃:“怎么办?中铭,我该怎么办啊?”

    “先回去吧。”

    扶着冻僵了的人,一起上了车,阮琴如今一天要崩溃无数回。

    早起,外面盖了厚厚一层雪,正好是星期天,初蔚和贺闻远一道去了医院,一去,就看到医院里站了好几个医生。

    初蔚心里一咯噔,神色惊慌地往里走去。

    穿过几个医生,看到病床上的爷爷,竟然已经睁开了眼睛,她立刻松了口气,还以为爷爷病情恶化了呢,原来是好转了。

    主治医生稍微做了一下检查,脸上挂着笑:“老爷子恢复得挺好的,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小盛先生,你跟我出来一下。”

    盛怀瑾跟医生走出病房,医生嘱咐了几句:“还是要注意不让病人受刺激,这种病,最忌讳受刺激了,一定要做好保养。”

    盛怀瑾郑重道:“我知道,您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