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辉国坐在沙发上,接过金立杰递过来的陶瓷杯,一饮而尽:“嗯,确实是好茶。”

    顿了顿又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咱们的小少爷,又要为他那个小对象谋福利了。”

    金立杰笑笑:“药材供应商的事?”

    钱辉国挑眉:“小少爷不知道避嫌一词吗?”

    金立杰笑道:“他这么不懂事,不是挺好的吗?咱们不是正好在这里做点文章吗?”

    钱辉国:“怎么做文章?”

    “我听说到的,可不止是他将明安药铺纳入供应商的考虑范围,而且给明安的价格还要高于别的药铺,明显的夹带私货。”

    钱辉国皱眉:“做到这么明显吗?”

    “初蔚那个小姑娘,那张脸你也看到了,年轻人,小对象求个两声,他哪里招架得住?年轻人又哪里有什么长远看法?还不是只看眼前,而且贺老爷子对他的宠爱溢于言表了,年轻人,恃宠而骄了。”

    “所以那个价单,你是真看到了,还是道听途说?”

    金立杰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我会派人搞到这价单的,到时候怎么处理?”

    钱辉国慢慢饮茶:“交给贺海洋的长子贺知年,对于贺闻远接手六院,那位嫡长孙心里意见应该是最大的,他会上报给老爷子的。”

    “好。”

    腊月二十四,贺家家庭聚会,贺闻远嘱咐初蔚:“你就别去了,天太冷。”

    主要是一会儿可能刀光剑影的,让她看到这么黑暗的一面,也不太好。

    初蔚点头:“嗯,我和闻月闻星约好了烤豆子吃,还要给奶奶理毛线球,事情多着呢,你去吧,早点回来。”

    目送着他的车子离去,初蔚拎着一包豆子去了贺家。

    贺奶奶用来烘脚的小炉子里,燃着碳灰,上面用一层网漏的铜盖盖着,揭开铜盖,初蔚洒了一把豆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