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受到梦里自己的失落和忐忑,那是真心讨好一个人的如履薄冰,这种感觉很真切地传染给她,就好像,那一切是她切身经历过的一样。

    场景忽而一转,仿佛是少年长大了,长成了冷峻的男人,男人手里提着刀,刀架在她脖子上,他眼神冰冷,周身都笼着寒气。

    他质问她:“你杀了他们?”

    她惊惶摇头:“你不信我?我怎么可能杀那么多人?”

    “你的羌扇落在了那里,你还不承认!”他双目腥红,死死盯着她。

    仿佛只要她一否认,他的剑就会深一寸,割断她的脖子。

    “我没有!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我承认,你为什么只信别人,不信我!你要么就杀了我!”

    画面又是一转,她被关了禁闭,暗无天日的房子,连一扇窗户都没有,里面只有一张床,她被关在里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等啊等啊,大概算着时间,从白天等到黑夜,又从黑夜等到白天。

    约莫,等了有几个月的时间,门开了。

    为首的女人拎着一把剑,说要奉他的命令来处决她。

    她心如死灰:“还是不相信我吗?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他们有那么多人,她的羌扇被没收了,她还被他打伤了。

    她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她喷出一口鲜血,遥遥看见那个男人朝她狂奔而来。

    她说:“你是来给我补最后一剑的吗?还是你亲自处决了我比较称你心意,是不是?”

    “不要……”男人的怒吼声仿佛震碎了整个梦境。

    初蔚倏然睁开眼睛,惊坐起,大口喘着气,脑门上细碎的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