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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别装了!不穷你能把西厢租出去?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忤逆的事老爷夫人把你月钱断了?”

    怀璧出门倒水,恰听到一声破锣般的嚎叫自东厢传来。

    “穷?”

    苏晏会穷?

    果真是穷的?

    怪不得为了一件衣裳一本书上折子参劾自己?怪不得宫门前竟腆着脸和自己要五两银子?

    这么一想,倒也有点道理。

    她印象中的苏小少爷虽然性情怪戾些,但并非锱铢必较之人。昔日她无意打碎那名贵无比的青瓷碗,令他那贵如鎏金的汤药洒了一地,他也未说什么。苏夫人问起时,他还自己揽了罪责。

    不过那时他年纪毕竟小,不用当家。如今在外行走,大概亦多少体味到了人间烟火的困扰。

    成年人的烦恼,小孩子不懂。

    这般想着,怀璧竟对他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沉吟了一瞬,起身将桌上收拾好的包袱拆开。

    罢罢,一两银子,让他赚便是。

    说到底,这儿实在是便宜。

    穷人何苦为难穷人。

    怀璧和衣躺下,摸摸肚子,对晚上的三菜一汤甚为满意。

    不过一码归一码,银子归银子,该报的仇还是要报的。不能将它们混为一谈,由着它们玷污了彼此。

    新仇旧恨,苏清河,瞧好了爷爷的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