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柔的话语,染满关切,却配合着他惯有冷峻的面容和幽沉的眼眸,让一切又变得难以抗拒。

        舒窈无措的缩着小身子,想要尽量的放低存在感。

        她现在身体不适,胃疼难忍,着实没什么气力和他抗拒,也只能这样任由他抱着自己,按揉着胃部。

        可是,不知道是药物起了作用,还是她着实有些累了,竟在不知不觉中,闭上了眼睛睡去了。

        漫漫长夜,竟在弹指间一闪而逝。

        难得的一夜无梦,安眠到了天亮,她一睁开眼,随着脑中意识的渐渐凝聚,下意识的急忙弹身而起,看到旁侧早已空无一人,一颗高悬的心,才稍稍放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和他独处时,她都有种异常复杂的感觉。

        厉沉溪这样的男人,太过于优秀,也存在感太强,纵使他什么都不做,但也能无时无刻不给人一种想要注意,和妄图趋之若鹜的感觉。

        所以她自然就很矛盾,明知道他很危险,自己应该远离,却又被他时不时的撩拨,弄得接近心花意乱……她思绪起起伏伏的,过于走神,以至于房间的门何时被人推开的,都浑然不觉,直至男人临至近旁,俯身单手端起她脸颊时,还足足吓了她一跳。

        “在想我吗?”

        他低醇的嗓音,磁性的更染出魅惑。

        舒窈不受控制的凛然一惊,这男人成了她肚子里的小蛔虫不成?

        男人笑了笑,薄茧的手指流连着她的脸颊,“这脸红的,是发烧了吗?”

        他说着,便伸手扶上了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不等他得出结论,舒窈便急忙推开了,“没有,我没发烧!”

        厉沉溪轻然的点了点头,幽深的眸中笑意犹存,“那就是思春了。”

        “你……”她无措的咬着嘴巴,完全被他气得说不出半句话。

        但厉沉溪俊颜上一扫涟漪,大手取而代之的在她头上揉了揉,将她蓬松的长发,揉的更乱了一些,“还是昨晚生病时乖一点,任由我抱着随便亲……”“你说什么?”

        舒窈凛然的惊呼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