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乐阳听到秦翊的质问,觉得此刻不管怎么解释,都无法消解秦翊的怨气,更何况自己刚才那一掌,确实是力道重了。

    高乐阳本来就是一个不善于解释的人,面对秦翊的质问,索性就闭了嘴,不再言语。他就觉得不管秦翊现在怎么闹,就是忍着就是了。

    事实证明,这一招很凑效。

    秦翊兀自抱怨了几句,倒也没有真的生气。

    其实,秦翊心里也明白,高乐阳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痛苦才这么做的,但是这人下手也太狠了点……自己的脖子估计没有个三五天是好不了。

    过了一会,琢磨着秦翊差不多消了气,高乐阳才凑了过去,拉住了他的手,在他耳边轻语:“……对不起。”

    看着秦翊脖颈那一块青紫,高乐阳自知理亏,把秦翊搂在怀里,轻轻地道歉,“要不,你打回来?”

    “无聊。”秦翊早就消了气。

    更何况……现在高乐阳在舔着他的伤痛之处,湿热温暖的奇怪触感,似乎是一剂神奇的麻药,痛感消失了,只剩下痒苏苏的感觉。

    “……够了。”秦翊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还疼吗?”高乐阳收了嘴,意犹未尽,还舔了下嘴唇。

    两个人各自顶着一张漆黑的脸皮看着对方,但是又不能肆意大笑,都忍得很辛苦。

    这几日,高乐阳和秦翊脸上都要敷药,为了不引起麻烦,步修让人提前做好了两个面纱,对外只是宣称,皇帝脸部对光线有些敏感,需要遮光数日。

    虽说脸上多了副面纱,但是朝堂之上那些人也都是自有分寸,再加上又有太医院的证实皇帝只是对光线有些敏感,大家对于自家皇帝这般带病工作的精神十分感动,自然没有人多事问为什么。

    高乐阳还是像往常一样上朝,处理朝政,这几日最大的事情便是关于那几位国父的最后的判决。

    李,魏二人已经自裁,之后两家的罪名被查明是被人诬告,因此,皇帝对其家人网开一面,绕其死罪,贬为庶民,从此不得再踏入国都半步。

    至于肖家,处理起来就有点复杂。

    肖胤则这么多年看似与世无争,其实盘综错节,关系网遍布大虞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