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妓中之霸。

    清倌,卖艺不卖身。

    奶奶的,这起码得一个山头的银子。

    把自己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齐庆疾愁眉苦脸。

    将羊皮纸用黑色长钉重新钉在床下,齐庆疾来到窗前,拿起铜镜。

    镜中人格外消瘦,两颊微微塌陷,黑眼圈浓重,眼眸宛若蒙着一层灰色纱帘。

    “日日一夜十次郎,也虚不到我这种程度。”

    瞥了一眼自己皮包骨,好似鸡爪般的两只手,齐庆疾下定决心。

    活着,活下去。

    饥饿感越来越强烈,齐庆疾怀揣最后十几枚铜板,准备去市集买些水果。

    原主人说,趁还能吃便多吃些,因为再过五六天,这世间所有东西,再也入不了他的嘴,便是清水喝下去,也和粪水没什么两样。

    走出正屋,齐庆疾刚刚拉开院门,正好对上易水寒那张冷冰冰的死人脸。

    姓易的身后,白灵眸光灼灼,似是要将齐庆疾看光光。

    “我听王宗王捕头属下说……你小子掳走了静姝姐和小胭脂!”易水寒牙齿咬得咯吱响。

    “什么叫掳走了?你是上火了还是忘漱口了,口气咋这么臭?”

    齐庆疾面无表情道:“我给静姝嫂嫂和小胭脂租了个小院,春杏巷第十三户。”

    易水寒狐疑道:“我明明记得,你与徐大哥平日里素无交情……”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