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成小山的杂物旁,一位肤色苍凉如雪的清瘦中年妇女,牵着一个六七岁女童的小手。

    妇女应该是徐满弓贱内梁静姝,女童则是两人独女徐胭脂。

    一大一小,泪眼婆娑。

    齐庆疾快步走过去,先是向梁静姝作了一个揖,然后自报家门,道:“夫人,我叫齐庆疾,和徐大哥是出生入死,两肋插刀的好兄弟,敢问衙门缘何抄家?”

    不等梁静姝回话,院内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齐兄吗?进院一叙。”

    齐庆疾冲梁静姝歉意一笑,走进小院。

    …………

    小院里,站着个四十来岁,满脸络腮胡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着一件捕头服。

    “王兄,你升职了?可喜可乐啊。”齐庆疾拍着露骨马屁。

    南屏县县衙过去五年里,只有三位捕头,徐满弓、易水寒、白灵。

    王宗,原徐满弓下属,深得南屏县总捕头信任,堪称左膀右臂。

    “唉。”

    王宗长叹一口气,声音沙哑道:“我宁愿徐大哥还活着。”

    说罢,王宗将手里一份文书递给齐庆疾。

    齐庆疾只是粗略扫了一眼,便明白了上头为何要抄徐满弓家。

    可怜兢兢业业,当牛做马,为县衙效力十五余载的徐满弓,死后竟成了背锅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