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五楼的楼梯拐角,齐庆疾满怀戒备,打量眼前人。

    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同样居高临下审视齐庆疾。

    右手里的黑钉通体冰冷,证明青年并非诡异亦或鬼仆。

    “你是谁?”齐庆疾扬了扬森森唐刀。

    “余淮庆,清平镇人。”青年撇了撇嘴。

    “你来颐养堂做什么?”

    “发点死人财。”

    “你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你跟一个快饿死的人说危险?”

    “你的脸色……为何如此惨白?”

    “《九尾龟》看多了。”

    短暂交流,齐庆疾总算了解,这余淮庆就是个好吃懒做的地痞流氓。

    颐养堂一百来人,一夜之间死了个干干净净,尸体全被挂在楼外,身为清平镇本地人,余淮庆比谁都清楚这栋楼里危机四伏。

    但空无一粒米的米缸,可以让任何人恶向胆边生。

    “你从五楼下来,这么说,上面三层楼你都搜刮过了?”齐庆疾漆瞳绽光道。

    “没。”

    余淮庆摇摇头:“我只搜刮了二楼、三楼、四楼和五楼,刚要上六楼,便听到你的脚步声。”

    齐庆疾眸光闪烁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有没有兴趣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