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骞……”她语气缓慢,似在斟酌用词,更像在思考,“我希望变成我期待中的样子,让痛苦了吗?”

    袭垣骞一怔,眉头皱了起,在思考她这句话的含义,半晌,摇了摇头,“坦白说,看到他们一家因为我整天鸡犬不宁的,我还挺欣慰的。”

    木棉望进他坦然的目光里,无奈的扯扯嘴角,这倒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片刻,她又问:“如果,我变了,那还是认识的我吗?”

    “确定现在的就是?”

    他的反问,令她心头猛震。

    木棉怔忪望他,被他的问题给震慑了住。

    他的眼神变得温情,“比起现在这个压抑的,我更喜欢视频里那个抱着大提琴的无忧无虑的。”

    所以,视频里的她,那么美。

    他将她的手包进自己的掌心里,用他修长的手指将她收拢,坚定的目光不移,闪烁着动人心弦的迷人色泽,“别怕,不管变成什么样,也都是我的木棉。”

    木棉在复杂的凝视他过后,倏尔低头笑了。

    他扬眉,“被我感动了?”张开双臂,“好吧,允许到这里来寻求安慰。”

    她竟没有逃避,也没有害羞,径直闯进他的怀抱,寻求着安慰的同时,也在给他安心。下巴垫在他的肩上,她阖着双眸,喃喃的说:“阿骞,我一直都好累。”

    手掌撑住她单薄的背脊,想藉由此给她力量,他的回答显得用力:“我知道。”

    木棉不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待在他怀里,两人彼此沉默着,天大的事,都会在用十年经营的默契里化解。鼻息间充盈的男性气息,是她熟悉且安定的。这么多年,她习惯了他的存在,就像习惯了碧色无垠的蓝天上会有白云,习惯了清澈小溪里会有鱼儿畅快,习惯了风吹尘埃,习惯了人心变化。

    “阿骞……”她很轻出声。

    袭垣骞已经快要融化在这种安定美好的气氛里了,他的喉咙里漫不经心的发出声音:“嗯?”

    “这次我还是不能轻易原谅,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