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起时,已经是深夜。

    木棉从桌上摸到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立即坐了起来。云忆还在睡熟,她悄悄起身来到客厅。

    将门关好,她坐在沙发上接听,“阿骞?”

    “木棉……”电话那端,袭垣骞有几分醉意,笑着说:“在干嘛?有没有想我啊?”

    “阿骞,喝酒了?”

    “喝了一点点……”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吵,音乐声笑闹声不绝于耳,木棉咬着指甲,心里莫名的有点堵得慌。想要问什么,却没有问出口,只是说:“已经这么晚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哦!”喝过酒的袭垣骞乖得不似平时那样嚣张难驯,贴着手机,他说:“木棉,我好想啊……要是在我身边该有多好……”

    木棉心头微微轻颤,心尖最软的地方,总是能被他这样轻而易举触及。

    握紧手机,她刚要说话,对面就清晰传来一个女声:“袭少爷,来嘛,就等啦!”

    袭垣骞不耐的说:“滚开,我在打电话呢!”

    “是朋友吗?叫过来一起玩嘛!”

    他不屑道:“她跟们可不一样呢!滚滚滚!”

    “呵呵,袭少爷转性了啊?挑上良家妇女了?”

    木棉咬着唇,眉头越拢越紧,突然想也不想的就结束了通话。然后倒在沙发上,胳膊搭上眼帘,扫一眼立即响起的手机,她翻过身,直接调成静音,再也不想接听。

    目光不经意的就对上了安静摆放在角落里的大提琴,心底里的烦躁,竟一点点沉寂下来。

    起身,走过去,双手抚上琴盒,整个人愈加平静了。

    突然心血来潮,她急忙套上大衣,戴上围巾和帽子,然后背起它就出了门。

    来到小区旁边的一处公共健身区,木棉以一种膜拜的心情打开琴盒。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她才将琴取了出来,拉出琴脚,撑在地上,十分不自然的分开双脚,与肩同宽,将琴身坚着靠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