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阿骞爆发了,她的心思早就不在程湘身上,只想着怎么样去阻止他,不想他做傻事。

    她不说,连清和也自然猜得到,于是,他的神情冷得不像话。将车子停下,他率先推开门出去,见她坐在里面没动,他不耐的敲了敲车顶,“出来。”

    说完这句,扭头就走了。

    木棉诧异,他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啊?被打的是她啊,他干嘛摆脸色给她看?

    郁闷。

    她也下了车,他身后像长了眼睛,车子传来“嘟嘟”两声落了锁。

    感觉她没跟上来,他停下,侧过头没说话,但无形的压力却促使她不得不加快速度跟上。

    坐在五官科诊疗室,医生正在为木棉额头上的伤消毒,木棉紧闭双眼强忍着,直到这时才感觉到痛。处理好了伤口,又拿冰袋给她敷脸。

    连清和程都跟在她旁边,不算温和的眸,盯着医生的一举一动。无形中的压力,令医生的额头渐渐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直到部处理完毕,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伤口不是很深,三天后再过来换药,回去后注意伤口,别沾到水。”医生交待着。

    “谢谢医生。”

    木棉起身,连清和低头查看着,拢着眉问:“会留疤吗?”

    “没缝针,不会留的。”

    连清和的眉头这才舒展些,木棉被他盯得不自在,转身往门口走,“我去取药。”

    “我去吧。”连清和迈开长腿,三两步就走到了她前头。

    他本来就高,再加上穿着修身的浅灰色战壕式风衣,人群中那么显眼。木棉硬是别过了眼。

    取了药,他走向她,看了看她的脸颊,然后把药塞给她,他则接过冰袋,两只手捂了上去。

    脸颊有股微微的刺痛,但很快就被微冷的舒适替代。木棉的眼神垂落,不看他也无法忽略他的存在感。站在那里就像一颗笔直的梧桐,人来过往,都忍不住会瞧上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