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老师脸上的兴奋劲,木棉有些恍恍惚惚的,也许是被好运抛弃太久了,她不太敢相信,这么好的事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杨幌迫不及待的说:“快看看,这是非专业组比赛要求的曲目……自选中国作品一首不短于4分钟,还有自选小品一道,时间不超5分钟……奏鸣曲或协奏曲的1或2个乐意……”

    “另外,我们需要在皮亚蒂或帕克尼尼随想曲中任选一首曲子,还有巴赫的无伴奏组曲第四、五、六首中的序曲,挑其中之一提前录好DVD寄给组委会……针对而言,还是巴赫的伴奏组曲更容易发挥……”

    想到什么,杨幌又说:“至于下周的广告拍摄,不用担心,依目前的‘天鹅’演奏水准,已经足够胜任拍摄了,比赛与拍摄是不会发生冲突的。”

    木棉震惊不已,“可是……可是您不是说,我还差得远嘛……”所以,她才没日没夜的练,丝毫不敢懈怠。

    杨幌正色道:“如果不这样讲,再骄傲自满怎么办?”

    他一直都说木棉是属于大提琴的,是能够给种乐器赋予美好灵魂的人,她对大提琴的领悟力,是他见过最高的!

    木棉重拾大提琴学习后,他也曾忐忑担忧过,可听到她每天都在进步的琴声后,他的心早就安安稳稳的放到了肚子里。她的才华,并没有被时间洪流给吞没,她还是商木棉,是他为之骄傲的学生!

    “清和那边我也打过了招呼,他没什么异议。能够感觉得到,他特别支持。”杨幌说这话时,望了木棉一眼,似赞赏,更似欣慰,“木棉,清和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此时此刻,杨幌像位真正的为儿女操心终身大事的父亲,那语重心长的劲,让木棉有点想哭的冲动。可她也只是垂着眸,缓缓而又沉重的说:“他真的很好。”

    但她终究不会是他对的人。

    接下来的一星期,木棉被杨幌一脚踹进了疯狂的地狱模式训练中。每天的课时,也从两个小时变成日制,几乎一整天都在琴房里泡着,这可乐坏了荀朗,期待会近水楼台。

    这一天要练合奏,木棉随荀朗去了钢琴系的独立练习室,钢琴系的一位学生正等在那儿,今天是和木棉的第一次合奏。木棉很紧张,早就没了之前天没怕地不怕的劲儿。荀朗一直在旁边给她打气,“木棉,没事的,放轻松!小方和咱们都是老朋友了,已经配合过很多场表演和比赛了!”

    叫小方的年轻男孩也玩笑道:“早听说杨教授收了一位关门弟子!没想到这么漂亮啊!是学妹吧?大一还是大二啊?呵呵,我大四了,叫我方哥就行……”

    小方话还没说完,荀朗就照着他的脑袋拍了下,“说什么呢!人家比大,别这么没大没小的,快叫姐!”

    “真的假的啊?”小言不敢相信,见木棉笑着报出年龄后,才不可思议的直摇头:“不像不像,真的一点也不像!”他还是不愿意叫姐,也就随了荀朗叫名字。

    年轻人特有的热情让木棉渐渐放下了包袱,很快就投入到了练习中。

    原本是间普通的练习室,可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聚集了听众,先是一个,后是一群,都站在门口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