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盈与宁王共乘一骑,实则二人间彼此并未十分亲密,迟盈侧坐马上,在上马稳住身子后,二人间更是略微拉开了距离。

    可饶是如此,共乘也是不雅的。

    迟盈也是上了马才觉得,这姿势有些别扭。

    随着后背一阵呼啸马蹄,一匹乌黑宝马雷霆而来,马蹄阵阵,顿时泥土飞溅一片。

    那乌金宝马四蹄粗壮,踩践在泥水里溅起一片泥水。

    迟盈与宁王二人不可避免的身上落了星星点点。

    她扭过头去,见马上之人头戴玄色网巾,着银色甲胄,五官清冷,眉眼风流。

    不是那东宫还能是谁?

    太子离着二人不过寸步距离时才勒马。

    他宛如一只狐狸般,深邃狭长的眼此时微微眯起,凝视着二人。

    二人无法避免贴在一起的衣衫,迟盈那提在手里的鞋袜和□□的脚。

    太子抿唇不语,止不住眼中阴沉起来。

    迟盈一见到是太子,更是抑制不住的面容一紧。

    慌慌张张将自己手上的丝履往脚上套,纵然疼的她头皮发紧,她都不敢有半点耽搁。

    宁王是亲王,又是太子亲弟,倒是无需行大礼,朝着太子马上作揖便算罢了。

    迟盈该下马叩拜太子的,可太子只是略施舍了她一个眼神,眸光便落在宁王身上。

    脚上伤口没瞧见时,迟盈方才还能勉强走两步路,如今看到了那一排血泡,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用脚走路。

    叫她跳下马行礼,那不是要她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