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闻言一愣,这倒觉得有些意外,便好奇的问道;“你也是赵氏?是何支?”

    那青年连连点头,道;“我是宣子之二子后嗣,今为九代,论辈分是都尉的族兄。”

    赵信张大着嘴,眼睛瞪得老大,到嘴边的话顿时噎住。

    心想这个家伙还真不要脸,宣子是赵氏的第二代族长,而襄子为七代族长,如果算到今上赵何已经是第十六任族长了,中间更替了十代,历经了三百多年。如此疏远的血亲当真算得上“远房亲戚”呀,亏他也好也好意思拿出来说,如果这都算是亲戚的话,那整个赵国姓赵的十几万族人都算得上是赵信的亲戚了。

    大概也被自己厚颜攀亲戚的话弄的有些惭愧,那青年摸了摸额头的汗珠,强颜笑了笑道;“都尉可能不知,我既然来请求加入羽林,自然自信绝不输于任何一名羽林。鄙人自幼熟读兵法,苦练弓马箭术,自信同龄人中鲜有敌手。我听说都尉你也是精通兵法之人,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考考在下。”

    说道这里他脸色的犹豫神色一扫而空,而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想来是对自己身负的才华极有信心。

    赵信听罢倒是对他提起了几分兴趣,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见他面色坦然,并无掩饰之色,心中到是信了大半。便笑着问道;“不知兄台如今在何处任职。”

    赵信见他虽然不善言辞,但礼仪丝毫不差,身上穿的也不像寻常百姓所传的服饰,到似官府中人,故而有此一问。

    那青年面露犹豫,想了想还是如实回道;“在下如今任职田部府,为门下左吏。”

    赵信一愣,田部府不就是他父亲赵颌当年担任田部吏时所辖府衙,这个门下左吏自己虽然不清楚什么何官职,但听名字就不难想到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吏。联想起开始小童说他见到父亲回府就远远避开,顿时心中明了。

    想来是他和赵颌是旧识,赵颌还曾经是他的顶头上司。今日他去有事来求前上司的儿子,大概是面子上放不下,故而远远避开。这个想来这个人必然是心高气傲,兼之脸皮十分嫩之人。

    赵信奇道;“你既然精通兵法,又擅长武艺,为何不从容投军,反而做了个刀笔小吏,岂不是埋没人才。”

    那青年憋红了脸,半响才灰心丧气的说道;“没办法,骑兵的选拔需要七尺身材,我身高不够。如今军中为将尉的大多都是骑兵出身,我若投身步卒,即便再出色,想来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所以我不甘心做个大头兵,这才去做了个小吏,至少还能离……..离她近些。”

    “那这次你为何按耐不住,跑来求我了呢?”

    青年神色有些犹豫,咬了咬牙,干脆直接说了出来。“实不相瞒,也不怕都尉你笑话。我和心爱之人自幼青梅竹马,如今更是情深灼灼。当年她父亲也只是平民百姓,所以并不反对我和她交往,今日她父亲却当上了一方县令,对我便横挑鼻子竖挑眼,不肯将女儿下嫁于我。这次更是放出狠话,说既然我常常自诩将才横溢,那就在羽林当上个校尉给他看看,如果当不上,这辈子都会让我进他家门了。”

    “我是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来求都尉你帮忙的。我听说人人都赞你为人仗义,有古道热肠的侠义之风,所以才来试试运气,还望阁下一定要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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