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四人正准备在林中行驿,一群身穿官服的人拦住,有人认得扶枳就知道马车上的绝对是秦睦无疑。

    “郡主,常国公大人请您回京。”领头人对着马车行礼。

    秦睦坐在马车上问“常培弑君上、杀皇嗣,尔等为不忠不义之人卖命?”

    领头之人平静说道“皇上是五皇子而并非常国公,微臣忠的是君而非国公。”

    秦睦自觉多说无益便在车中对扶枳说“杀了吧。”

    扶枳三人早将剑给抽出,如今得了指令便一下子冲了出去。

    “郡主必须毫发无损,其余无所谓。”领头之人对着十几个士兵发令。

    秦睦坐在马车上听着外头刀剑相撞,她紧闭双唇,她清晰听见几个人靠近马车,她钻出马车,几个人拿着剑对着她,魏晖准备回身救她却被她制止“做自己的事情”,魏晖身手未必比秦睦强。

    秦睦看他们紫色缎面的衣服并无花饰便知他们是常培的私军,她横生疑惑却不动声色,空手去夺对着自己那人的刀,几人赶忙往后退,秦睦趁其中一个不注意,一只手伸出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猛地敲在那人拿刀的那只手上,那人登时腕骨粉碎将刀给扔了,刀还为掉地就被秦睦一脚捞起拿刀对着其余几人。扶枳将一人打倒见她无碍便接着对付围上的几个。

    为首的见几人如此反抗便对着秦睦道“郡主,您一介女流、千金之躯不必如此奔亡。”

    秦睦转手将刀横架在一人脖子上不说话,转眼却丝毫不犹豫将他的双手手筋挑断,她断不敢杀人也不想杀。

    为首的正欲说话,扶枳抬脚将一柄刀踢起对着刀柄一踢,刀直往那人飞去,那人堪堪躲过“延亲王府果然多异士能人。”二十个人,如今活着的也不能动,只剩自己一个完好无损。

    扶枳、棠叔二人全是不好相与的,秦睦无人敢伤她也得了许多益,魏晖身上已经有几处伤痕,为首的不紧不慢地看着四人将自己手下杀的杀、废的废“郡主好武艺。”

    秦睦疑惑“你不想捉住我?”这人武艺不低却也不出手,神情怪异。

    “他们既然没能捉住郡主,那么,郡主可以走了。”那人将道让开,拿着刀将秦睦没杀的几人全肃清了。

    秦睦皱眉“你不是常培的人?”

    那人笑说“方才是,如今不是了。”

    秦睦几人依旧拿着刀提防那人,那人却是微微一笑“郡主不必多想,我跟随常培只是为一个恩情,如今我也不必再追随他。今日也只不过是拿郡主的手为我解难。”一双狭长的眼睛精光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