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乜与华焉知从服饰上便可区分,秦睦倒也不需周却介绍“见过金乜、华焉知二位先生,苏校尉别来无恙。”

    “秦先生,请。”

    席上唯剩苏颐、周却之间一张凳子,秦睦只是道了声“多谢”便坐了下来。

    “坊间传闻秦先生腿被周却摔断了?”华焉知率先发难。

    秦睦并不隐瞒“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金乜端详秦睦面相片刻,笑着阻止华焉知“酒还没喝,怎么就问东问西的了?今日不就是多找个人喝酒吗?”

    “我们三人皆是海垠人,极少能见思恭,知他要留下来伴你左右,喜不自胜,所以摆了一桌子菜请你。”

    纵使苏颐解释了,秦睦还是觉得他们几人打的不是什么好主意,唯有悻悻笑两声。

    席上,秦睦是多吃菜、少说话,奈何四人请他来只是当个摆设,他们觥筹交错、相谈甚欢,多数是求师学艺中的趣事,秦睦听了半日也没猜出来能教这四位的是哪个神人。

    除秦睦外,四人皆喝了不少酒,金乜等人非要送周却回去,只得几人挤在马车上。

    行至半路,众人聊得正酣,苏颐突然一个眼色甩过来,几人当即噤声。

    秦睦侧耳细听,铮铮的兵器出鞘声入耳。

    这辆马车是自己府里的,外头那些人要对付的自然是自己,秦睦问周却借了剑便跳下马车。

    其余四人坐在车上按兵不动,周却握着剑鞘稍稍掀起帘子,只见二三十个黑衣围住了马车。

    这二三十个黑衣人皆以黑纱覆面,夏夜无风,若是一阵风来,过路人只怕是会以为看到了阴间的魑魅魍魉。

    黑衣人见有人出来,也不知看没看清是谁,劈刀就砍。

    秦睦一剑在手,游刃有余,步法轻跃、剑法果决,一挥、一扫并无虚式。

    华焉知深谙剑术,秦睦出手迅速果断不错,但还是有些只是瞧起来漂亮的花哨动作,可见是后来才改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