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映桐径直走来“先生难得出府,难道也为一睹二姨娘芳容?”

    凛阳侯二夫人林霏霏正是因貌美被凛阳侯纳入府中,至今二人桃花盟约依然为凛阳百姓称道。

    “传闻二夫人国色天香,从二公子玉树姿态也窥得二夫人之美。况,秦晏本就好此,自然不能缺席。”秦睦同二人说话之际亦打量了这厅堂,正中设二高二低三个主桌,其下排了十几个小案几,桌上皆摆放一只插了红梅的玉白瓷瓶,甚是讨喜。

    秦映煊笑道“若是得你说这话,她定然喜欢。”谁人不爱秦睦这般年轻、长相还这般俊俏的男子夸自己貌美,更何况林霏霏本就偏爱貌美之人。

    “二夫人喜欢便好。”秦睦笑得乖巧,十七八的少年当是如此的。

    秦映冉冷眼瞧着三人,撇过头去,换得一张君子温雅面具方才施施然走来“秦先生。”

    旁人远观这三位公子皆与这位青衣少年攀谈都十分惊讶,识得秦睦的便解释“这位小少爷便是云因来的秦晏小先生,年纪虽小却很通透明达。”

    一位已经落座了年轻男子起身,走到秦家三位兄弟身边询问“可是秦睦小先生。”

    “正是鄙人,先生是?”秦睦瞧着这人相貌平常,行为举止间倒别有一份洒脱风流,自然是好奇了。

    秦映煊自然代为引见的“这位是玢州杜尽,阿晏应该是听过他的诗。”

    “自然。”秦睦当即开怀,“杜郎的诗如今怕是已经传遍天下了。”

    杜尽也不自谦,这文人眼中连秦映冉、秦映桐这般人物都放不下,自顾着说些秦睦文章中那些深得他心。

    秦睦难得见到如此痴的人,便笑着同他多说了几句。

    陆璋随着父亲陆怀质一同入府,进门便看见杜尽拉着秦睦面红耳赤地说着话,父亲要与同僚们打招呼,他便去寻秦睦了。

    杜尽说得正兴,陆璋一手搭上秦睦肩膀,整个人倚在他身上,笑意盈盈地望着杜尽“杜郎怎么如此激愤?”

    杜尽见了陆璋大喜“陆兄!你不是说不来吗?”

    “他在这儿,我自然也要在的。”陆璋又添了几分力气。

    秦睦被他压得踉跄往一旁倒去。秦映煊眼疾手快地扶住秦睦,指责陆璋“你再将人压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