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灿正愁门外跪着申冤的朱平等人,衙役又来报“州牧,甘棠书院和乐道书院的人来报官,各自都说自己是苦主,在外头等着呢。”

    “干什么,传进来啊。”王向灿深觉这几年夭寿地很,做官做成这样子也是窝囊,心中更打算要辞官。

    衙役得王向灿命令将人请进来,两个书院的人满满当当站了一堂。

    左右一看,王向灿想捶胸顿足,一边是马才、一边是阳处则和陆璋,都不是和善人物。

    “见过王大人。”一众未得功名的书生纷纷跪下,唯有陆璋、马才二人站着行礼。

    王向灿稍咳几声,衙役问到“堂下何人?所告为何?”

    陆璋拱手回答“乐道书院一众弟子状告甘棠书院弟子行凶伤人。”

    “禀大人,陆璋诬告,不过是两家书院弟子斗殴的小事,谈何行凶?更何况,乃是乐道书院的人口出恶言。”马才根本无所畏惧,又无人伤重,这事情王向灿自会在中调停周旋,到最后也不过是握手言和的局面。

    一语为结,两家书院的弟子又吵了起来,王向灿惊堂木一拍“这是什么地方,尔等放肆!”

    堂下众弟子噤若寒蝉,甘棠书院一弟子请示过后,跪姿匍匐在地“大人,请容学生秉明今日情形。”

    “说吧。”

    那学生拱手道“弟子乃是甘棠书院冯毅,今日午散课后与众师兄弟在书院门口等候家丁来接。乐道书院一众弟子外出,必过甘棠书院,学生等听闻他们在谈论傅歧下狱一事,遂说了两句。大家意见不同,产生了些口角也很正常,不过乐道书院的弟子门就口出恶言、恶语相向,所言恐难入大人耳中。”

    “大人,我乃乐道书院弟子张乔。”跪在阳处则身后的女弟子抬起头来,定定望着王向灿,“冯毅所言并不属实。”

    王向灿又是仔细辨认“你是女娃?是乐道书院的弟子?”

    张乔拱手应答“是。”

    “大人,这不和规矩。”冯毅不等张乔辩驳,指着张乔便污乐道书院目无法纪、纲常。

    两家书院打架,张乔是起因之一又是参与者,见冯毅所言虚假,第一个出言反驳“大人明察秋毫、心细入微,怎能不知冯毅所言不实?”

    “他是一面之词,难道你的话就是真相不成?一个女子打扮成这个模样进书院,成何体统?”王向灿言辞严厉,希望此女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