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鸿升转头看看屋内,叹道:“翼国公年轻的时候失血太多,损了元气,耗了根本,全靠孙神医一直调理,才将一条命吊着到了现在。眼下恶化,只怕是凶多吉少……”

    “兄弟!我兄弟咋样?!”突然间,一个声音跟个炮仗似的从外面传来,还未及往外看去,就见一个黑熊一般的身形撞进了屋里。

    进来那人一眼就看见了夏鸿升,立时两步就到了夏鸿升跟前,两只大手跟钳子一样一下就扣到了夏鸿升的两边肩膀上面,疼的夏鸿升眼前都是一黑。

    却听那人说道:“好!夏小子你在就好!你连千百年都镇不住的瘟疫都能治,一定能治好我兄弟,你伯伯,是也不是?!”

    夏鸿升抬头看去,此人不是又黑又壮的尉迟敬德,又能是谁?

    只见他此刻一脸狰狞,跟要吃人似的,瞪着夏鸿升,说道:“你可一定要将他救过来啊!”

    “老尉迟!莫要吓着贤侄,吓着贤侄了谁给秦兄弟治病!”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走进来的却是李勣,还有好些个军中大佬。

    到底还是李勣冷静,走过来之后,立马走到了何太医面前,问道:“何太医也在!敢问何太医,秦兄弟的情况若何?”

    何太医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行了一礼,请他们到了屋外,将方才的话又给他们说了一遍。

    众人听了,都是一脸黯然,摇头叹息不已距离年关,也没几天了。

    “就真没一点儿法子了?”尉迟恭问道。

    何太医叹了口气,说道:“翼国公的身子,全凭孙神医不断调理,这才吊着一丝气吊到了现在,已然是油尽灯枯了。”

    大家都面露悲戚,默不作声的走了进去,到了里屋。

    秦琼仍旧沉沉睡着,何太医又过去把了脉,然后再秦琼身上施了几针。

    不多时,秦琼发出了梦话一般的呓语,稍微动弹了动弹,复又沉沉睡去了。

    “今晚教翼国公好生休息,明日或可醒来一会儿。”何太医说道:“也不必熬药打搅翼国公休息,明日熬上,等翼国公醒来再喝罢!”

    “何太医,您……”李勣上前开口。

    何太医似乎不用李勣说,也猜到他的意思,说道:“在下今夜就在翼国公府上不走,随时候着。”